陈七夜深吸一口气,强撑着坐起身子,正色道:“师傅,我虽与他们相识,但心中自有正邪之分。碧瑶……她虽出身魔教,却并非恶徒,在一些机缘巧合下,我们曾共同经历生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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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玄真人缓缓转过身,目光如炬地盯着陈七夜,神色间满是忧虑:“七夜,你是我最看好的徒弟,你认为的正邪,在这世间却有着既定的界限。魔教行事乖张、不择手段,千百年来与正道纷争不断,血债累累,岂是一句‘并非恶徒’就能轻易翻篇的?你与他们有所牵扯,稍有不慎,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,为师怎能不担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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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,这些事情七夜都知道,可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正邪观念,我在乎的只有这天下无辜的芸芸众生。善也好,恶也罢,只要是在受苦受难,我便不能坐视不理。”陈七夜点了点头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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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玄真人眉头紧皱,他明白陈七夜所言并非毫无道理,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正邪观念,以及青云门在正道中的表率地位,又让他难以轻易认同陈七夜的做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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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夜,你的想法太过理想化了。正邪之间的矛盾根深蒂固,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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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邪对立自古就存在,但每一次大战苦的是谁?”陈七夜顿了顿,眼中浮现悲悯之色,“每一次大战,受苦的都是无辜百姓。尸横遍野、饿殍满地,多少家庭支离破碎。我们身为修道之人,身负苍生大义,若只执着于正邪之名,而不顾百姓死活,与那魔教又有何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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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玄真人面色一滞,一时无言以对,他负手踱步,内心被陈七夜的话掀起波澜。许久,他长叹一声:“你所言不无道理,可青云门树大招风,一举一动皆被正道同仁看在眼里,此事兹事体大,容我再斟酌一番。但你与魔教往来之事,虽然你是我的弟子,常人也不会说什么,可该有的惩罚还是有的,罚你在青云门一众弟子前,受那十下打魂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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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七夜听闻要受十下打魂鞭,神色平静,没有丝毫惧意,他微微欠身,应道:“徒儿甘愿受罚,谨遵师父教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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