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陈眕从雨轻手里接过一杯茶,随意说道:“整日借酒消愁,也难怪连个小小的校书郎都干不好。”
罗照和靳孟颐都是太学出身,卫恒生前担任秘书丞,奉命考证汲冢竹简,他们二人当时担任校书郎。
可惜罗照因喝酒误事被免职,而靳孟颐已升任秘书郎。
罗照语气沉重道:“仲宝兄遭人陷害,死不瞑目,我还尚未替他报仇,又岂能长醉不醒?”
陈眕扶额说道:“鬼火一案已了结,枣嵩也认罪自尽,到现在你仍说他死不瞑目,难道说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?”
“仲宝兄的死与钟家鬼火无关,他是被人活活逼死的——”
罗照说到此处,已泣不成声,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陈眕听后心头一震,问道:“何人敢逼死兰陵公?”
靳孟颐知道此事隐瞒不住,只能如实说道:“这两年有不少人都惦记兰陵的一处铁矿区,甚至有人威逼利诱仲宝兄,但他始终不愿与那些人同流合污,其中就有一直想把兰陵扩充为自己封地的东海王,可是他也苦无计策,缪胤便利用卫家旧仆制出那架特殊的四漆屏,由太子献给皇后作贺礼,最后嫁祸给仲宝兄。
一旦构陷太子罪名成立,卫家定会被剥夺爵位,到那时兰陵就唾手可得,钟家鬼火之事,反倒是打乱了缪胤的如意算盘,这也许是上天在冥冥之中保护卫家子嗣不该绝。”
陈眕不禁皱眉问道:“你有何证据证明缪胤就是四漆屏案的幕后主使?”
靳孟颐回道:“虽然制作四漆屏的那名匠人死了,但是他生前得了一大笔钱,本想着给一名青楼女子赎身,不料事成后他惨被杀害,一江湖飞贼从那名青楼女子口中得知此事,便想偷走那笔钱,谁知被人捷足先登,那笔钱已被一个人悄悄拿走了,偏巧那飞贼还撞见了他,正是缪府的门客。”
陈眕把茶杯放下,良久不语。
雨轻向荷包内取出两个金猊,掀开手炉焚上盖好,然后递给陈眕,笑道:“先生,他们二人就这样一直跪着,倒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。”
陈眕这才微微抬了抬手,示意他们起身,又道:“这场雪,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。”
雨轻歪头一笑:“冬天来了,先生准备好了吗?”
陈眕双手附在暖炉上,也笑道:“恐怕今年洛阳的冬天会格外的寒冷,你也不要再给逸民兄惹祸了。”
雨轻扬起俏脸,眼神锐利灵动:“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喜欢到处闯祸的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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