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府的竹子是从会稽老家移栽过来的,不知长势如何了?”
贺昙笑道:“被冻坏了一些,不过好在有几竿竹子顽强的生存下来。”
“如此看来你家的竹子是不惜一切想要扎根在洛阳,跟你倒是很相像。”
贺昙尴尬笑道:“士瑶兄也会说笑了。”
陆玩剑眉微蹙,眼底升起一丝惆怅和忧色:“你知道我从不说笑,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挚友,我们在吴郡时无话不谈,可是自从到了洛阳,你却变得我不认识了,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?”
贺昙满脸狐疑:“士瑶兄何出此言?”
“狩猎场上那支白雕羽箭,是你按照周彝平时常用的羽箭仿制的,周彝从小和你一起长大,视你为知己,你竟设计陷害他,你于心何忍?”
贺昙听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:“士瑶兄,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,我为何要陷害他?”
陆玩目光漠然道:“一般的工匠根本制造不出这样顶级的雕翎箭,在吴郡拥有这样实力且熟悉周家的人也不多,最后我查到了一个人,却是朱家的旧部,你自己做也就罢了,还要牵连自己的母族,真是愚蠢至极。”
这时雪下得慢了些,积雪压得竹枝低垂,寒风掠过,大片的雪掉落在贺昙身披的大氅上,贺昙却一动未动,任雪打在自己的身上。
陆玩盯视着他,冷然问道:“我活着回来,你是不是感觉很失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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