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梦似幻。
晚余听得入了神,直到他说名字没什么要紧的时候,方才明白过来,他一口气讲了这么多,竟是为了安慰自己。
虽然他如今是阶下囚,可他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,是被太后亲自抚养,被先帝寄予厚望的皇子。
这样的一个人,居然为了安抚一个婢女,拿自己和皇帝的名字来举例,自己的失败也能坦然地讲出来。
晚余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人,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,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。
像春雨,润物细无声。
又像春风,温温柔柔地吹进人的心窝,让人情不自禁地对他敞开心扉。
总之,他真的是和祁让截然不同的两种人。
可是话说回来,如果祁让没有一出生就被批成天煞孤星,没有遭到亲生父亲的嫌弃,可以像祁望一样被众星捧月般的长大,他还会是现在这种偏激又冷酷的性情吗?
晚余一直以为,祁让的名字是谦让,忍让的意思,从没想过,竟然是要他给兄长让道的意思。
这个名字,他肯定不喜欢吧?
他会不会和她一样,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?
可是,不管怎样,这都不能当作他欺辱她,强占她的理由。
就算他的童年再怎么悲惨,她也不会因此就原谅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和伤害。
晚余敛了敛心神,问祁望:“殿下败给皇上,会有不甘吗?”
“有啊,当然有。”祁望不假思索,却也神情坦然,“每一个失败者都会心有不甘,但不甘又能怎样,像我现在,连这座宫殿都走不出去,如果还一直纠结过往不肯放下,除了让自己痛苦,又有什么益处?”
这话倒也没错,只是晚余不确定他说这话是不是发自肺腑。
毕竟,他曾经是祁让最强劲的对手,也是离皇位最近的人。
谁知道他温润君子的背后,藏着什么样的面孔呢?
“多谢殿下开导,奴婢感激不尽。”她起身道,“奴婢出来的太久,是时候该回去了,殿下有没有什么话要奴婢带给太后的?”
“这就走了吗?”
祁望也跟着站了起来,神情有些不舍。
自从被关在这里,他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聊过天,每天所见的人,就是给他送一日三餐的侍卫,侍卫们多一个字都不会和他说。
他想了想,对晚余说:“那就有劳你替我转告母后,让她安安生生颐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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