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别人,只怕对康嫔都没能下得去手。
“皇上,您今晚翻的是康嫔娘娘的牌子,却跑到她宫里来带走了江采女,这合适吗?”
“怎么不合适?”祁让冷声反问。
“……”孙良言哑口无言。
他是皇帝,他的后宫,他想怎样就怎样,哪有什么合不合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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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采女,那就劳烦您往乾清宫走一趟吧!”孙良言无奈地对晚余说道。
晚余也没想到祁让会这么快出来,更没想到祁让会带她回乾清宫。
她都已经做好了送水进去给祁让清洗的心理准备,心里想着,到时候祁让肯定又会借机羞辱她。
只要不让她侍寝,只要能给她个机会,让她替徐清盏求个情,羞辱她也认了。
可是现在,预想的羞辱没有发生,祁让却要把她带走。
她心里忐忑不安,不知道这人又要出什么夭蛾子。
一行人往廊外走,敬事房的当值太监跟在祁让身边,冒着被砍头的风险问道:“皇上,康嫔今晚侍寝可要记档?”
皇上每次临幸妃嫔,敬事房都要记档,将来妃嫔若有身孕,要照着记录核对时间,确保皇室血脉的纯正。
这是敬事房的职责,也是最不能马虎的工作,因此他们每次都要在事后亲自问过皇上,确认皇上是真的和妃嫔行了房事。
祁让今晚出来的太快了,敬事房唯恐皇上有什么难言之隐,可职责所在又不能不问,真的很怕伤了皇上的自尊,被皇上一气之下砍了脑袋。
祁让也不是不理解敬事房的工作,可这不长眼的什么时候问不行,偏要赶在他刚出来的时候问。
他眼角余光瞥了眼默默跟在身后的江晚余,实在不想现在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敬事房的人越发会当差了!”他对孙良言咬牙切齿道。
孙良言忙给那个太监使眼色,叫他退到后面去,不要再不知死活地乱问。
那太监吓白了脸,退到后面瑟瑟发抖。
回到乾清宫,祁让阴沉着脸去了寝殿。
晚余跟在他身后走进去,怯生生的样子,像只受惊的鹌鹑。
孙良言看着两人的背影叹口气,默默地守在外面。
祁让径直走到床前坐下,漆黑的双眼如同被冬夜的寒气浸透,没有一丝温度地落在晚余身上:“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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