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子,此刻只剩下满满的畏惧。
祁让到底没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,扬声吩咐外面的人送热水和预防风寒的汤药过来。
他亲自用帕子沾了热水,擦去晚余唇上的血迹,又亲自拿小勺子舀了汤药喂到她嘴边。
晚余不想让他喂,伸手去接药碗。
“怎么,嫌弃朕?”祁让蓦地冷下脸,“朕陪着你这个骗子喝了五年药,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朕?”
晚余只得张开嘴,喝下了那一勺药,苦得皱起眉头。
“苦吗?苦就对了。”祁让又舀了一勺喂过去,冷声道,“朕留着你的命,就是为了惩罚你,再苦你也要受着。”
晚余默不作声,一口一口喝掉这苦涩的药汤。
本来可以一口气喝完的药,祁让硬是分几十下才给她喂完,说是对她的惩罚。
晚余已经无所谓,此时此刻,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只要不做那种事,怎样都行。
祁让很满意她的乖顺,喂完药,便搂着她躺下,一只手从她脖颈下穿过,让她枕着他的手臂。
另一只手本想圈住她的腰,碍于铁链的限制,便在身前握住她的手,一条腿搭在她腿上,将她整个禁锢在怀里。
晚余无力挣扎,默默闭上眼睛,任由他摆布。
两个人看似亲密无间,只是两具身体之间,隔了一条冰冷的铁链。
等到铁链被暖热的时候,两个筋疲力竭的人终于沉沉睡了过去。
乾清宫的宫人和侍卫也各自散去,回到自己的岗位。
次日一早,天气放晴,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。
随着日头的升起,皇宫里兵荒马乱的一夜,以及江家三小姐被皇帝临幸,封了采女的消息也在京城逐渐传开。
沈长安起了个大早,虽然不能去宫门外迎接晚余出宫,他仍旧精心打扮了一番,想要等在她回江家必经的路旁,远远地看她一眼。
他和徐清盏约好了,今晚要偷偷前往江家,和晚余商量后面的计划。
然而,他收拾好刚要出门,外面小厮来报,说有个叫来财的小太监在外求见。
沈长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来财是徐清盏的干儿子,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?
难不成,晚余出宫的事又有了什么变故?
可皇上去了皇陵,宫里也没有人不想晚余离开,还能出什么意外呢?
他提着一颗心,让小厮把来财带进来,同时屏退了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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