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剧烈滚动。
李元昌拔出佩剑,剑锋削断案角:"太子太过优柔!当年父皇晋阳起兵时,可曾有半分迟疑?"剑锋上倒映着李承乾扭曲的面容,"今夜就该直捣太极宫,将陛下..."
"住口!"李承乾抄起案上的青铜烛台掷出,烛台撞在柱上迸出火星,"他是我父皇!我要的是...是让他看清真相!"
滚烫的烛泪滴在手背,他却浑然不觉,"只要控制住太极殿,我便能当面向他呈交那些构陷我的奏折,还有..."他突然掀开暗格,取出一卷泛黄的诏书——那是武德九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前,高祖李渊亲笔的"太子监国诏"。
侯君集瞳孔骤缩:"殿下是说...效仿当年?"
"不!"李承乾猛地捶案,"当年父皇是清君侧,我要的是自证清白!"
他抓起诏书在众人面前展开,"这诏书证明,高祖曾属意父皇监国。如今我若效仿,便是以子逼父,天下人..."他的声音突然哽咽,"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?"
殿外传来更夫梆子声,四更天了。侯君集起身靠近烛火,端详诏书良久:"殿下,此诏虽能证明先帝遗意,但陛下若不认..."他忽然压低声音,"不如先控制住房玄龄、长孙无忌等人?有这些肱骨之臣在手,陛下投鼠忌器,自然会听殿下解释。"
李元昌冷笑:"等控制住朝堂,陛下还不是任我们摆布?"
他把玩着手中玉珏,"我已安排死士扮作西域商队,明日在西市制造混乱。届时陛下必然派禁军平乱,我们便可趁机..."
李承乾突然按住他肩膀:"记住,不得伤父皇分毫。"他望向窗外沉沉夜色,东宫飞檐在月光下如蛰伏的巨兽,"若能兵不血刃,我愿只做监国太子。"
更漏声再次传来,已是五更天。侯君集展开长安舆图,用朱砂笔在太极宫、玄武门、东宫之间划出红线:"子时右武卫换防,寅时控制承天门,卯时完成内城布防。待陛下辰时抵达东宫..."
他的笔尖重重戳在太极殿位置,"末将率三千精骑自玄武门入,与李安俨部合击,半个时辰内必能控制中枢。"
李元昌将佩剑拍在舆图上:"我率死士从掖庭宫翻墙而入,直取中书省。只要控制住三省衙门,就算房玄龄长了三头六臂,也翻不出天去!"
李承乾盯着舆图上的太极殿,那里用红笔圈出的区域,此刻仿佛成了吞噬一切的深渊。
他想起前日在承庆殿见到的太子妃,她捧着药碗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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