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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压抑着情绪，衣袖下的拳头攥的很紧，指甲隐约陷入肉里，骨节用力到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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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要就寝了，不需要人服侍，你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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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平淡却不难听出藏在其中的颤意，大抵是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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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放缓了力气，牵住晁怜仍在轻颤的手，垂眸低声道：“陛下似乎有些不方便，还是让我来服侍陛下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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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晁怜便被人从木椅上拽起，恍惚中一阵眩晕，下意识圈主了朝思暮的脖颈，眉梢微沉，一双琥珀色的眼中倒映着朝思暮执拗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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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将晁怜抱回床榻之上，轻手将披在晁怜披在肩上的衣服褪去，哑声道：“夜深天寒，陛下还是早些休息，我会在这守着的，若有需要摇铃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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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的肩膀被人压着往下按，无奈躺在床榻上愣神，珀色的眼睛微睁，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，良久才闭上双眸，她无法入睡更没办法忽略在一旁守着的人，思绪昏乱又格外的清晰，至少她知道那是谁，锦被下的手无法抑制的紧握成拳，浑身紧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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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燃尽，朝思暮没再点燃，待在烛台边注视着装睡的晁怜，良久后将锦被的一角往里掖了掖，轻声道：“陛下睡不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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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闭目躺在那似是睡着了，微蹙的眉毛却出卖了她，更何况这样一个畏寒的人，手脚冰凉的情况下又怎会入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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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在殿中巡视了一圈，扫到在炉火那处放着的汤婆子，重新裹了条干净的白狐裘，放到了晁怜的手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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