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层薄茧，摩挲着晁怜白皙的手背，暗含威胁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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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的种种，晁怜对朝思暮的触碰很是敏感，甚至是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，险些握不住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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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的眸中满是玩味，手中的力道收紧，看着晁怜因窒息，染上属于她的绯色，沉浸已久的心脏好似在此刻激烈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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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…你真的爱我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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濒死边缘，朝思暮忽地松开了手，眉间含着笑，眼神却是冰冷，低声问着晁怜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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窒息带来的眩晕跟耳鸣，晁怜听不见任何声响，闭眼的最后时刻将朝思暮的面容刻在了心底，她恨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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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她没将这个人带回宫就好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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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她不救这人该多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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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她在先前便将这人杀了就好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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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话，伍壬就不会死了，父皇也不会要杀了她，晁易也不会那般对她，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，分明她什么都没做，怎么就是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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濒死之际，晁怜坠入了深渊，身体像是被坠了铅，黑暗中的无尽下沉，无数双手将她拉入了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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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都没做，为何要来惩罚她，为什么…为什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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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死，绝对不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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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重的喘息声在房中回荡，晁怜大口喘着气，一点点从濒死的边缘回神，心底的最后一丝软弱被击碎，深处多了几分狠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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匕首被人握在手中，绕是方才脱力，不曾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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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过神来，晁怜的神情似有些木讷，先前的恐惧被压下，抬眸看了眼早就变了样的朝思暮，哑声应道：“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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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有一瞬愣神，似乎是没想到晁怜会那么快答应，原以为会再挣扎一番，毕竟这人向来伪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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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变的太快，朝思暮不禁来了兴趣，松开了手，站在一旁，冷眼瞧着染着绯红却又显得脆弱的人，目光落在握着刀柄的手上，多了些许玩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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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是要看这向来以怜悯为先的人，如何去杀了这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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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没再让匕首从手中脱落，攥的很紧，手背上的青筋甚至是跟着隐隐浮现，抬头看着在一旁的朝思暮，眼中分明还含着泪，神情却是陌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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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对上那目光的一瞬，朝思暮便察觉出晁怜的不对劲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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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发生的太快，朝思暮根本来不及去阻止，亲眼看着晁怜将刀锋对准了自己，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浸过毒的匕首狠厉的刺向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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