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好看的一张脸,心却脏的厉害,那便先将这张脸皮给扒下来,免得碍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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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哑的声音很是阴冷,不似活人能发出的一般,脸颊上的冰凉更是让晁怜感到紧张,心脏跳的很是沉重,鼓点般密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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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压着恐慌,咬住了舌尖,维持清醒,辨别出了来人是谁,恐惧过后是无尽的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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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伤害过阿长,更未对不起过,甚至是一直帮着这人,为何要说她脏,更是要杀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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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虽不解,掌心中握着的泥土却被收紧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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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锋顺着脸颊抚到了下颚,阿长停住了手,眼神微眯,散发着浓厚的杀意,手上加重了力道,直至见血,忽地笑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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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苍天有眼…终于…能杀了你…我要…杀了你…报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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癫狂的笑声跟话语,晁怜哽住了喉咙,她虽没能听明白,心中却是恶寒,她什么也没错,还是要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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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颚传来的刺痛,晁怜本能求生,更是压抑不住情绪,忽地抬起了手,一把土撒在了阿长的眼睛上,不待人有反应,翻身便朝着别处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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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洞穴中四通八达的小道很多,晁怜随意钻了一个洞,跌跌撞撞的朝前跑,只要她继续跑下去,总会有生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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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后脑跟腰,原先的伤还没好透,这一磕,旧伤也跟着撕裂,钻心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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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跑一步,后腰的伤就跟着撕裂一分,失血过多,晁怜感到眩晕,扭头往身后看,阿长宛如从修罗地狱中爬出的恶鬼,步步紧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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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长手腕虽受了伤,腿脚总归利索,瞧见在前面跑的晁怜,眼底浮着一层兴奋,匕首划着石壁,发出刺耳的声响,恐吓着在逃的人,心理很是扭曲的享受这种虐杀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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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穴中很是静谧,晁怜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跟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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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上的极度疲惫跟紧绷的神经,晁怜脚下一滑,绊在了树根上,猛地摔在了泥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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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瞧见了光,不过几尺距离便是出口,挣扎着起身想往外跑,阿长却站在了面前,半张脸背着光,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,笑容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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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…您…怎么不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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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是跑不动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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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让我来帮殿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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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杀意,阿长一步步逼近,眼看着匕首即将刺穿晁怜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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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不再躲闪,抬起了头,眸底赫然一片血色,含着恨意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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