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这几日,晁怜很是嗜睡,装睡却真睡了过去,朝思暮则是想多待一会,脱了厚重的狐裘,躺在空出的床榻上,眼中便只有晁怜一人,往深则是绵延的眷恋与偏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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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将锦被往上拉了拉,生怕人受寒,夜深之时起来添炭火,种种关心却不敢伸手去碰这人,她的手太冰,晁怜应当是不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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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火光,朝思暮将衣袖拉起,白皙的手臂上则是细密的疤痕与浮起的脉络,病态且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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炙热的炭火也无法让她这具躯壳染上温度,朝思暮的眸光很是暗淡,停滞一刻,无奈的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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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这是晁怜给予她的,那她便甘之若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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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将衣袖拉下,遮住手臂上的疤痕,还未舒缓,猛地咳出口血来,心口的铁链在收缩,威胁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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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被流放山林,肉身被狼群拆分,她与怨灵做了个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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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灵帮她将尸骨捡回来,她则是帮怨灵杀死所恨之人,那林中的怨灵也多是被流放之人,恨的自是整个瞿朝更是晁怜这种皇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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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灵在她心口化成了铁链,横穿整个心脏,此刻只怕是想杀了她,毕竟她现在照顾的是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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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擦干唇角的血渍,随即用银针扎在心口的位置,止住朝外溢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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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的晁怜很是昏沉,她又回到了地牢,狱卒正挥鞭要抽她,晁怜很是恐慌,十分想逃离这里,身体却不受控制,眼看着就要挨打,她手上却出现了把弯刀,几乎是下意识,她便捅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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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卒瞪着一双眼,愤怒,怨恨,晁怜猛地惊醒,还未能清醒,背脊上便覆着只手,轻拍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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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一滞,晁怜攥紧了腰间的匕首,心脏跳的很快,直至身后之人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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