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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一瞬沉默，不知该如何作答，索性将话题扯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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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昨日怎喝那么多酒？有没有哪不舒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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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皆是沉默，直至店小二端着茶水进来，打破这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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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小口喝着茶水，简单收拾了一下，不愿在这继续待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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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会距离这有段距离，朝思暮顾忌着晁怜身体不适，租了匹马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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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不会骑马，不得已跟朝思暮同乘一匹，沿路的行人也都是在往庙会赶，期间不少青年男女，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，牵着手在这小路上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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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普通不过的情景，晁怜却垂下眼眸，这些从来都是她求不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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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骑着马，怕人受冻，特意穿了披风，足以将晁怜遮在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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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若是喜欢这宫外的集市，我便在这买处庭院，这样殿下便不用总在宫中待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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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藏在披风下，仅探出半个脑袋，看着这处的街景，一早便开张的包子铺，路边举着草把卖糖葫芦的老翁，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新奇玩物，这些都是她未曾体验过的，或许她是喜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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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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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晁怜底声应下，朝思暮眉间含着笑意，眼底更是连绵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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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走了一半的路，晁怜手中就多了两串糖葫芦，怀中还有几种不同的糕点，皆是从路边的店铺中买的，这一道上但凡有的，朝思暮都买了下来，一股脑的投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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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手中已经拿不下了，嘴里还含着一颗糖，眼看着在前面有卖糖人的摊子，急忙拉住朝思暮，含糊不清说道：“阿朝...你不要再买了，我吃不下的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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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说着，一边举起手中的糖葫芦示意，朝思暮低下头，垂眸望着腮帮子吃到鼓起来的晁怜，面上也有了些笑意，腾出一只手将糖葫芦接过，放在两边的竹篮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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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，殿下喜欢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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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响过后，晁怜拿着手中新买来的糖人，良久无言，先前在宫中之时，她总缠着这人，帮她从宫外买糕点果子回来，原来都还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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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将到庙会之时，晁怜突然僵住身子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堆木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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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窄污脏的木笼中关着的并非牲畜，而是活生生的人，晁怜顺着那方向，瞧见一穿着羊皮袍的男人，手里拿着皮鞭，不停抽打被铁链锁在脚边的女人，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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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止不住发抖，瞥见那皮鞭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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