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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则是晁严在消散之际的嘶吼以及那长发怨灵满是不舍的神情，多年的怨念，好似在一瞬被击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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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有过无数恶意的推测，晁怜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，先前的乖张只是装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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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恨早就侵蚀了她的神智，甚至从未想过这其中的端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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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严的那番话，好似一块巨石被扔进平静的湖面，惊起一片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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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的心口被一根锁链给穿透，她是怨灵的主人却也被怨灵给束缚，操控，她对晁怜的恨意，则是这些年让她还在世间游走的唯一理由，无声无息滋养着被放大的仇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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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宴之上，晁怜的一反常态，同一时间被流放的侍女，以及在林中见过晁怜的怨灵，种种迹象都在往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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锁链在收缩，压迫着那颗无法跳动的心脏，耳边的声音又变得嘈杂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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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红色的煞气，凝聚成了实体，样貌和朝思暮一般无二，除去那双眼睛是浸着血的，深红色的眼眸，寻不到一丝光亮，满是狠厉，怨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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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心疼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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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忘了，她可是亲手挖了你一双眼，送你去喂狼的人，血肉被撕碎的痛楚，你难道就不记得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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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醒点，别再被她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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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着一席血袍的朝思暮也坐在床边，望向晁怜时的神情中却满是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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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握着骨针，神情似有些挣扎，挥手将煞气凝聚成的自己驱散，不禁握拳，再次面对晁怜，眼底像是一汪湖水，平静的背后却是汹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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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晁怜的颤抖，止住血的伤口，隐约又在渗血，朝思暮垂眸，眼睫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，骨针穿过皮肉便听见晁怜的哭声，但没能停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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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按着那过于消瘦的肩膀，动作极快，不敢耽误的将伤处缝合，白到病态的肌肤和缝进血肉中的黑色骨线，放在一起，格外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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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完伤口，朝思暮又给晁怜喂了一颗能安神的药丸，十分轻柔的将人抱起，翻过身，侧躺在床榻之上，避免压到伤处，随即将锦被给晁怜盖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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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朝思暮的视力并不会受影响，能够清晰的看见晁怜眼角的泪痕，藏在衣袖下的手，不禁轻颤，若真相是她错了，那她又该怎样面对晁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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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散来干扰她的煞气，站在窗边，刺骨的寒风拂过面庞，不禁让她清醒了几分，思绪不受控制的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，串联在一起，随着猜想，朝思暮只觉得浑身血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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