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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色苍白，唇上的胭脂却很是艳丽，若不是还有一丝气息，更像是一具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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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将人从枯井中抱起，手上也染着血，全然是从晁怜的身后朝外流淌，本就瘦弱的人，此时更是轻的吓人，仿佛再用力一些便会如那瓷瓶般轻易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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喂了颗药，朝思暮抱着晁怜离开这枯井，入眼的不在是方才不可一世的晁严，仅此是一团散去的黑雾和还在腐化的怨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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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渐散去的黑雾是自裁的晁严，缠绕着在地上的怨灵，久久不肯离去，似乎在等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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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长发怨灵的半身被煞气吞噬，依旧存活，但半炷香时间以后也会被煞气给彻底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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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想径直离开的朝思暮路过怨灵的时候，还是停住了脚步，垂眸瞥了眼那怨灵，低声问道：“你是晁怜的生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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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蚀的过程极为痛楚，怨灵面对朝思暮的问题，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，唇角含着慈祥的笑意却是在望着晁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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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迷中的晁怜也似有所感，竟缓缓睁开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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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受朝思暮的影响，晁怜也看见了在地上的怨灵，心脏仿佛被扎了一下，钻心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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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怨灵望着晁怜，唇瓣微微煽动，本想说些什么，但在触及到朝思暮的目光之时，仅剩的力气却是对朝思暮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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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...从未...想过杀你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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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些，怨灵已经被煞气吞噬到最后，目光很是眷恋的望着晁怜，神情中带着无法弥补的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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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流着眼泪，木讷的看着这一切，脑中好似有根弦绷断，还未能清醒，空中没彻底消散的雾气却凝聚成实体，猛地掐住了晁怜的脖子，手上的青筋爆起，神情满是狠厉，似要将晁怜给掐死，不断嘶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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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你个灾星！若不是你，她又怎会死！都是你害的，都是你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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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无法呼吸，发不出声音，唇瓣煽动，依稀能读出喊的是父皇，双眸中充斥着雾气，似是不解，为何会变成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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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一直都知道，父皇不喜她，因为她的出生，害死了*母后，原来父皇已经恨到要杀了她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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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还在想怨灵的话，脑中好似有东西在方才碎掉，席卷而来的是恐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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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雾被朝思暮击退，可那声音还在继续，显得十分癫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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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你个贱奴，早就该死了，若不是她这个灾星放跑了你，你又怎会活到现在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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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是恶毒的话语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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