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页

n

伍壬只觉得额间一热，分神去看晁怜的一瞬，腹部便被掏空。

\n

“小主......”

\n

晁怜闻声，眼前闪过几道高挑的身影，耳边的声音也很是熟悉，似乎她很早就认识这人，只是她忘了。

\n

茶盏掉在地上，一声清脆，晁怜恍若被惊醒，看着那人径直朝后倒去，不知为何，心很痛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。

\n

伍壬倒在了晁怜的怀里，腹部涌出的血，源源不断，仿若和那火红的嫁衣融为一体。

\n

晁怜一时无措，捂着那伤口，低头看着在她怀中咳血的伍壬，脑中闪过更多的画面，几乎要将她的思绪给撕裂，全部揉在一起。

\n

随着鲜血的流逝，伍壬的瞳孔，一点点变回圆形，依旧是那双黑眸，晁怜感受到从指尖流出的鲜血，不觉落下眼泪，神情却有些恍惚，喃喃道：“伍壬......”

\n

伍壬从未流过泪，直至在赴死的那刻，眼角滑过一滴泪珠。

\n

她听不到晁怜在说什么，只觉得很空。

\n

分明不是人，又为何会哭......

\n

嫁衣多了几分颜色，红的刺眼，朝思暮起身走到晁怜身后，动作很是轻柔的捂住了晁怜的眼睛，轻声道：“她方才想杀了我，多谢殿下救命之恩。”

\n

晁怜带着泪的眼睫轻颤，沉默良久，声音忽然哑了下去。

\n

“你是阿朝...还是...国师......”

\n

朝思暮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起来，轻声道：“殿下别怕，我当然是阿朝。”

\n

没被黑暗笼罩的地方，朝思暮眼底的笑意很冷，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，放在了晁怜的鼻尖。

\n

清苦草药的味道跟记忆中的那人很像，但她不是阿朝了，晁怜昏倒以前想着。

\n

朝思暮将晁怜抱回床榻上，目光落到方才那处，已然了无痕迹。

\n

只是没想到，服了药，晁怜还会记得那人，看来是很在乎，在意的人因自己死去，应当会很痛苦吧。

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