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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又一下也像是敲在晁怜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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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…我没地方可以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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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罕见的撒了谎，看起来却是拙劣更是骗不过朝思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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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，拔掉瓶塞，一股异香以极快的速度，蔓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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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味并不冲鼻，栀子花香与清苦的草药，融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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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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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到这股味道，晁怜却剧烈的咳嗽起来，双手死死捂着腹部，脸色惨白，似乎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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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香气的浓郁，晁怜的状态就越差，浑身被冷汗浸湿，蜷缩在地板上，咬着牙，低声呜咽，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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腹部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，不停在柔软的内里搅动，似乎要将所有脏器搅碎，疼的晁怜几经晕厥却又清醒的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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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方才吃的断肠散跟失神散，现在感觉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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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肠散是国师府为了防止下人逃跑，每月固定服用的药之一，服下断肠散的人，若是断药，便会日日腹如刀绞，难以忍受，多数人受不住，大抵会选择自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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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或许算不上什么，但对怕疼的晁怜却是足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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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失神散，没有解药压制，便会一步步走向衰亡，先是目盲耳障，五感逐渐衰败，最终丧失神智，活成个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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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附身将晁怜抱起，凑在晁怜耳边，低声道：“你可认识一个被挖去双眼的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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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是很轻柔的声音，晁怜却是受刺激一般，猛地挣扎起来，转过身，睁着被泪水浸湿的双眸，不可置信的看着朝思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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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伸手遮住晁怜的眼睛，自顾自说道：“当时我还不是熠朝的国师，只是一个在四方游荡的术士，我曾在山林中救下一个被剜去双目的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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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当时被狼群追逐，可惜是个瞎子，不能视物，跌进一个深坑，浑身血肉被狼群撕下，甚至是被头狼撕扯下半张脸，看起来挺恶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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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眼睫微颤，抵在朝思暮的掌心上，紧接着被浸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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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空出另一只手，握住了晁怜捂着腹部的手，十指相扣的继续说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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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她死了，但她死之前给过我一封信，你猜那信上写了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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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封肝肠寸断的情书，上面写了，她有一个爱慕的人，那人身份尊贵却还是仁爱，还有些爱哭，这点我倒是觉得跟你很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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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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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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