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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耀下，依旧泛着一层令人心生畏惧的幽幽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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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巴被那只极为好看的手掐住，往上抬，隔着冰冷妖异的青铜面具，晁怜与面具下的人对视，深邃阴冷的黑眸中散发着浓厚的死气，晁怜有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，不寒而栗，猛地浑身脱力，软趴趴倒在女人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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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望着晁怜，常年幽寒的脸上，滑过一抹浅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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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不见，尊贵的小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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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被国师用五两碎银连同满院的尸体给买回去，说是买回去做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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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地牢的那刻，晁怜本该感到放松才对，可当她看到狱卒接近病态的表情，满眼是对身前这位国师的痴迷，胸口像是被人用锁链给缠绕，收的越来越紧，甚至比以往更加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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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感觉在她和国师上了同一辆马车之后，更为清晰，如果牢房里是尸体的腐烂气息，那国师身上就是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夹杂着浓重的烛火香气，靠近就会止不住颤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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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沉的脑子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之下，清醒了几分，想起前几日在牢房里听到旁人对这位国师的咒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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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是某个小国的皇室，灭国之后被关在这地牢，人不人，鬼不鬼的关了三年，时常说些奇怪的话，一会是咒骂，一会是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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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房里压抑的氛围，除了惨叫与哀嚎之外，很少能听见人声，疯子的风言风语却成了不同的声音让晁怜听的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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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家五十七口人被屠杀，无一幸免皆是掏心剥皮等令人咂舌的手段，而后尸体被竹竿对半穿透，高高挂在城墙外任野鸟啄食，还有半大的孩子被当成战后给士兵的奖赏，剥皮后活活给吃掉了，那样的场景，称作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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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在牢房里的几日，时常做噩梦，闭眼就是逃亡路上所看到的遍地浮尸，无数只血手从地低伸出，还有耳边从未中断过的撕心哀嚎，不过片刻就冒出一身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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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梦外，皆是惨剧，晁怜将脑袋埋在**，情绪过于紧绷，消瘦的背脊也跟着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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