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腕，嘶吼着要她去死，耳边是父皇的夸奖，她是瞿朝的公主，未来的大祭祀，做这些是应当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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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宴，晁怜手里拿着尖刀，血滴在繁贵的锦袍上，身后的昔日好友，躺在血泊之中没了动静，顷刻间，嘶吼又将她淹没，无数道声音在审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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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从梦中惊醒，睁眼却看到有人坐在床边，背对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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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已是深夜，朝思暮也褪去墨袍，身着一席血红色的寝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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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这等了许久，她很好奇，若晁怜认出她又该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，惊恐还是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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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转过身，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晁怜，瞧着这张她肖想以久的脸，似乎比之前更加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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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时的晁怜很美，惊艳温婉，现在的晁怜，多了几分病气，月色下，澄澈如鹿般的双眸浮着层水雾，往深是恐惧与胆怯，无处不透露着脆弱，更加惹人瞩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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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对青铜面具有很大的阴影，每次对上都会感到恐惧，她想象不出在面具下的人是何模样，但面具上刻画着的凶兽，往往是嗜血，屠戮的代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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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你…想干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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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弱的声音从晁怜口中飘出，朝思暮并未回应，独自拿起晁怜的手覆在面具上，一寸一寸顺着纹路，描绘出上面的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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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公主，还记得这兽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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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冷的声音让晁怜回过神，目光落在令她恐惧的面具上，一寸又一寸，半晌才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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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面獠牙，血目无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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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见晁怜不再出声，预料之中，但那不是她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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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来的小祭祀，你说我戴着它用你们的血来祭祀，天神是不是会更喜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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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朝，连年干旱，时长会攻占附近的小国，抓些奴隶来人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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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再看向朝思暮时，眼底多了几分愧疚，张口想要说些什么，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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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亡国奴，轮不到她来怜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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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见晁怜没反应，闭着眼，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，竟只觉得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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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朝的小公主，不是最仁慈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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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慈到会从死人堆里捡人，带在身边好生照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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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怜靠着床榻，神情从恐惧一点点转为茫然，她是不是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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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思暮并不满意晁怜的态度，她不会要晁怜的命，她要一辈子将人拴在身边，一点点将她受过的所有痛苦，全部归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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