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哭泣。之后几天,我渐渐地好转,但不幸的是,我父亲再也没有醒来,是我害了我的父亲……而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再接近河边,尤其是寒冬中结冰的河岸。”
关于自己的往事,教宗陛下已对熙德讲述过许多次,但这一次他却比以往更加平静。熙德也不由地回想起自己孩童的时候,可那段记忆却越来越模糊,仿佛那已经过去了千百年的时间,甚至仿佛那是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去。而在他的脑海之中,如今更为频繁出现的是一幅陌生的图景,那是关于未来将要发生的事。
在此前的梦境之中,熙德与米拉多一起深入教堂下的平台,在那里,敲钟人告诉他“自然者”、“自然之裔”的真相,并且让他去阻止那个可能会毁灭世界的女巫。在梦中,他以照顾教宗陛下为托词为自己的怯懦作掩饰,如今陛下已经醒来,他却更加彷徨。那只是个梦,在接下来的几天,他如此反复提醒自己,米拉多自称为“自然之裔”,但他绝不可能出现在别人的梦中,也不可能通过梦境嘱托别人。
我应该去直接找米拉多的,熙德想,向他当面求证,那个梦是否真实。然而每一次走到大教堂前的广场上时,他又会害怕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——因为他还未准备好担起如此重的责任——于是便转头返回教宗塔。之后的几天,他站在广场上面对绞刑台,面对火鸦的梦又反复上演,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处于迷乱的精神状态之中。
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
嘹亮的钟声在圣城中响起,若没有记错,这是第九时辰的钟声,太阳已慢慢向着日栖山脉偏移。
“陛下。”伴随着钟声而来的还有夺门而入的“钥匙军”团长伽斯塔夫,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子旁,朗声问道,“你是否想起来了是谁向您下的手。”
教宗陛下不由地皱了皱眉头。那天,当教宗陛下醒来的时候,熙德激动得无以复加,他双手颤抖地喂陛下喝水,然后找来格莫森修士,接着又将教宗醒来的消息传到了三座枢机塔。结果除了格莫森修士外,最先到达陛下卧室的是熙德还没有通知到的“钥匙军”团长。他闯进来一把推开前者,然后单膝跪在陛下的床边。“陛下。”他说,“请告诉我是谁行凶加害于您。”
“我……没……有……看到。”刚苏醒的教宗陛下虚弱得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“伽斯塔夫团长。”格莫森修士回到床边平板对团长说道,“陛下需要休息,请——”
伽斯塔夫霍地站起,凶神恶煞地瞪着格莫森修士。“难道是你?”他说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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