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中珍藏的书画作品拿出来鉴赏,都是汉唐宋名家真迹,陈吉发也算是大开眼界。
应世子之邀,陈吉发也挥毫泼墨,作了一幅《晓春归燕图》,模仿的是宋代惠崇和尚的风格,又增加了一些后世景深的笔法,让画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世子朱常澄是个懂行的,从落笔开始就在心中揣摩学习其中技法,等整幅画完成,已是惊为天人。
“陈子安果然名不虚传!这幅画王府收了,算是本世子欠陈公子一份人情。”
“不过是些末流,哪里敢让世子记挂?”
“书画是雅趣,如何能是末流?再说,陈公子做得好大事业,连王府也想参与一二呢。”
陈吉发听了这话,看了眼世子,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神色不虞的道衍和尚,垂眼拱手道:
“世子慎言。”
朱常澄摇了摇扇子,转身对身边人吩咐:
“都下去吧。”
侍女和护卫都应声离去,那道衍和尚更不情愿了,朱常澄给他使了个眼色,才磨磨蹭蹭走了。
“世子为何将这和尚放在身边?”
“家父崇尚佛法,再说,方外之人交友广阔,可为掮客,规避风险。”
“可这人似乎并不愿为世子所用。”
“他与熊文灿的业师道独是同门师兄弟,来襄王府也不过是做说客罢了,过两日就会离开。不说这个,听说你找方中丞要了盐引?”
陈吉发心中惊讶,这朱常澄心思这么野?居然在巡抚衙门埋了暗桩,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,这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“世子好手段,这点秘密瞒不过您。”
“哈,襄王府在襄阳经营二百年,耳目消息灵通是自然的。这样,你陈吉发是个商人,本世子不与你兜圈子,这盐引要入襄阳地界,得分五成利与王府。”
“世子开个口就要一半的利润,这未免太……”
“且不忙说话,只要答应这个分配方法,你在郧阳和洛南的行动,本世子保证你可以大胆施为。”
陈吉发心中权衡得失,目前而言,盐引的利润只是他打入襄阳的手段,整合鄂西、陕南山区中的民众,与流寇争夺群众基础才是最重要的目标。
既然如此,那么盐引上让利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而且,胶州盐场的产量极高,将盐的成本降低到了非常惊人的地步,即便是通过海运、江运抵达襄阳的成本不算太低,但总体上还是比煮井盐要有利可图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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