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家中的颜面。”
芸娘闻言,也丢开手中的衣裳,搬起凳子坐到了一边。
赵嫣荷见状,也将凳子搬去了芸娘身边,向她道歉,“芸娘,是我说话难听了些,别生气,好么?”
芸娘拍了拍赵嫣荷的手,答道:“我并非生你气,而是生自己的气。是我无知浅薄,总是只想着自己,不为你们打算。你们是官家小姐,确是与我不同。”
“芸娘,我们之间的不同,并不是有贵贱之分,这是命数。你别怨自己,也别生我们的气。抛开家世背景不谈,我们三个是好姐妹,自然也愿意相伴左右。”覃芷怡也搬了凳子,去抚慰芸娘受伤的心。
“我真的不是生你们的气。”芸娘愁眉不展,“我是觉着,为何官宦世家要如此为难子孙儿女。难道身为官宦世家的后代,就不配有自己的选择吗?”
赵嫣荷和覃芷怡默默对视了一眼,不知要如何接话。
芸娘顿觉失言,向二人道歉,“抱歉,我不该说这些话,不该抱怨你们家族的不是。我只是想到了自己,若非失去了选择权,我也不会如此困苦。”
说到这里,芸娘的泪珠从眼角滴落,回忆一幕幕涌入了脑海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赵嫣荷和覃芷怡慌了手脚,只能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,又不知从何安慰。
赵嫣荷并不清楚芸娘的身世,而覃芷怡凭着芸娘的只言片语推测出,芸娘的身世不简单,与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而她自小流落在外,吃尽了苦头,又因生活艰难,不得不入宫做浣衣局女工。此番艰辛,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、道得明,也非常人可以感同身受。
芸娘哭了一会儿,不想再扫兴,连忙用衣袖抹去眼泪,笑着说道:“让你们见笑了。许久未想起这些事,突然提起,情绪便涌上心头,一时控制不住,就……”
“无妨,无妨,谁都有这样的时候。”赵嫣荷也笑了。
“说到荣妃,她是真的病了,还是装病呢?”芸娘换了个话题。
赵嫣荷耸耸肩,“虽说荣妃宠冠后宫,怕也是在意地位受威胁。每次秀女入宫,便是新旧更替的节点,有新人脱颖而出,自会有旧人冷落清秋。”
“所以,为了凸显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,只能略施手段拖延选秀。”覃芷怡补充道。
浣衣局的日子充实而快乐。芸娘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护手的药膏,每次浣洗之后,在手上涂上薄薄一层,便能使肌肤白皙而细嫩,先前的伤疤都消退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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