唧唧的,抓紧出来干活。来了我这浣衣局,不管你曾经是官家小姐,还是宫里的贵人,都是要干活的,可别偷奸耍滑,寻思偷懒的门道。”
覃芷怡和赵嫣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,又尴尬地挪开目光,怯声怯气地点点头,跟在管事宫女的身后,去了浣衣的地方。
管事宫女没好气地给二人安排了活计,便走出了院子。
院中正在浣衣的宫女立刻丢开手中的衣物,一窝蜂地涌了过来,向二人问长问短。
“你们可是犯了错,被发配过来的?”
“犯了什么错呀?还是得罪了宫里的某位主子?”
“细皮嫩肉的,来这浣衣局,可是要受苦了。”
覃芷怡不自在地笑了笑,瞥见那几位问话的宫女满手通红。正值初夏,天气温热,浣衣局宫女的手却已肿胀开裂,布满茧子,粗糙斑驳得不能直视。
“我们……也许是犯了错吧。”覃芷怡别过脸去,不想多言,一旁的赵嫣荷早已坐在了小凳上,对着衣裳不知所措。
“没劲。”浣衣宫女见二人不愿搭理旁人,顿时失了热情,换了副冷嘲热讽的嘴脸,“高傲什么呀,还不是一同在浣衣局干活的奴仆,自以为高人一等吗?算什么东西。”
覃芷怡当作没听见那人的嘲讽,自顾自地洗起了衣裳。贵人的衣裳料质不凡,需得手中动作轻柔,用力恰到好处,才能既保证清洗干净,又不伤损衣裳的面料。
覃芷怡是家中庶女,与不得宠的母亲在覃家别院居住。院中常年没有下人伺候,所有的活计都是母亲独自完成。年少懵懂的覃芷怡会跟在母亲身后,模仿她的一举一动,渐渐也掌握了一些本领,可以帮衬母亲。
“芷怡啊,日后你与娘亲定然不同。你会嫁入大富大贵之家,做光鲜的一家主母,这些粗鄙杂活,都是下人做的,轮不到你。但是,这些活计你需得知晓如何去做,至少不会被下人蒙骗糊弄,兴许还会派上用场。”
母亲的谆谆教诲常在覃芷怡的脑海中浮现,她也会时不时记起,四季轮回,一日又一日,她曾亲眼看着母亲的手,从白嫩细软变得暗黄粗糙,与眼前浣衣局的宫女们无异。
没曾想,母亲教会的看家本领,竟成了她沦落浣衣局的日常活计。
心间好似有一滴泪落下,溅起了酸涩的滋味,在心河里荡漾,久久不能平静。
覃芷怡有一双灵巧的手,做事利落,才片刻工夫,已经浣洗好两件衣裳。不经意地抬眼,她瞟见身旁的赵嫣荷仍旧呆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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