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容时说:“忙。”
在十一郎的瞪视里,晏容时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大红封面的礼单。
十一郎:“……”
秋季南飞的大雁排成人字,展翅飞过湛蓝天空。汉水在大地蜿蜒奔流。
应家三口人换上簇新厚实的冬袄,踩着初冬第一场薄雪,义母抱着阿织,应小满提着提盒,三人往临近的山头上步行。
“七郎温酒呢。”应小满想起来就忍不住笑。
义母倒是极为赞同:“心诚则灵,是这个道理。七郎对你爹心诚。”
义父脾气固执。今天上坟的事,七郎大约心里也有几分不确定。担心义父他老人家会不会晚上托梦给她,坚持要她继续找晏家报仇……
阿织走得慢,一家三口走到小山头中段的时候,身后的脚步声便追了上来。
“暖耳没有戴好,半个耳廓都冻红了。你不冷?”
“你们京城人才用这东西。我在老家的十几年冬天,没暖耳也过得好好的。你戴着。”
“我不冷。给阿织小丫头罢。”
应小满笑得肚子疼。晏容时出来时披了件银灰色狐裘披风。修长身材配一对毛茸茸耳朵,你别说,还真有点像。
晏容时便带着暖耳,把阿织抱在肩头,屈指在小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一下。
“阿织小狐狸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。
阿织被义母召去近前,摸了摸刻有“应大硕”三个字的墓碑,在义父坟前磕头。
义母摸着墓碑,喃喃地祝祷:“咱们应家有两个女儿了。”
“好了,你爹认识幺儿了。”义母抹了把眼角,笑着招呼晏容时走近。
阿织乖巧地喊:“七哥”。
应小满牵着他的手过去坟前。带几分紧张神色,小声催促:“倒酒呀。”
把京城带来的美酒斟满第一个酒杯,放置在义父墓前。
义母早在旁边等着呢。晏容时这边斟酒的时候,义母那边眼疾手快,直接把京城带回来的铁疙瘩给供去坟头上。
应小满赶紧坐去坟前,对着墓碑飞快解释。
义母也坐在坟头劝说:“老头子叫伢儿去京城报仇,是想让她给亲生爹娘报仇对不对?老头子你把仇家搞错了啊。害了她爹娘性命的是余庆楼。什么方掌柜,什么死士,今年秋天在京城都处斩了。”
“老头子听清楚了就来喝酒。七郎怕你挑嘴,从京城带回来八种名酒。你有口福了,今天挨个喝罢。”
晏容时把京城带来的八种酒挨个斟满空杯,八杯酒奉去坟前。
【这么多年,我信得过的,唯有你。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】
“爹爹安息。”
应家会在老家陪伴义父度过整个冬天。
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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