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瘸的?”
四人围坐在方桌边,每人手里捧着杯热腾腾的茶水,在击打屋檐的雨声里,听义母继续唏嘘道:
“他大喊什么“郎君,快走!”又喊什么‘我背娘子!’听起来像在救两口子?梦里吵着我不行,我就把他给摇醒。他恍惚了好一阵,那晚上漏出点口风。原来他从前做事的主家,家中出了大祸事!他那条腿,就是扶着他主家、背着主家娘子蹚水时,被追兵一箭射穿了大腿!”
“真的?爹都没跟我说过。”
义母仔细查看过义父瘸了的腿。大腿落下好大个疤。箭伤浸泡河水,没能及时治疗,人虽然撑过这场大难,却落下终身的后遗症。
盛富贵的眼神直勾勾的,魂不守舍,思绪似乎跳跃出千里之外。
晏容时的眼风始终没离开盛富贵,仔细观察他此刻反常的举止,嘴里什么也没说,起身寻来细布,擦拭桌上四处流淌的茶水。
晏容时
盛富贵的神色和缓几分,把热茶捧在手里,低头慢慢地喝两口。
盛富贵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地拍腿想要大笑,又强自压抑下去,激动地满脸放光。
盛富贵倏然激动地站起身,在屋里走来走去,来回转了七八圈,回身紧紧握住义母的手,迭声说:“你夫婿果然是个英雄!老夫果然没看错他!”
应小满赶紧过去把老娘的手从盛老爹手里抽出来。轮到她自己的手被盛富贵厚厚老茧的手紧握着,迭声夸赞:“不愧是他的女儿,英雄生虎女!小满也是个好孩子!”
盛富贵一怔。随即又呵呵笑道:“抱养的又怎样,还是他庄九的女儿,脾性养得一模一样!”
轮到晏容时起身把应小满的手抽出来,不动声色地观察盛富贵激动难抑的表情动作,接着话头往下问。
“如此说来,伯父主家的儿子判了流放,未过门的媳妇自愿跟随,两人在流放中途被伯父救下了。伯父的腿因此而受伤。”
盛富贵的一双老眼果然瞬间移过去,炯炯地紧盯着义母。
她和义父成亲时,义父已经在村子里落户了四五年。
盛富贵露出难掩的失落神色,花白头颅低垂下去。
“伯父的主家是京城人氏罢。雇请得起护院的,哪怕不是大富大贵,应该也是小富人家。家里遭逢大难,年纪轻轻的儿郎判了流放,家产肯定保不住,多半要收缴充公。虽说不幸中的万幸,人被伯父救了出去,哎,只怕苦日子还在后头。”
晏容时还在无事人般问:“盛老,你应该是知道伯父的主家的。他家里到底什么情况?”
晏容时点点头,就此闭嘴不言,开始喝茶。
盛富贵脸上的片刻欢喜消息不见,越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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