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
“我有话要和你说。你喝汤,听我说话。”
“那位没跟来?”他嗤说,“他盯得你这般紧,怎么突然舍得放你单独跟我一处了?”
“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,他在外头等我。”她舀起一木勺大骨汤:“你失血太多,喝点肉汤补气血。多喝汤,少讲废话。”
他仔仔细细瞧应小满此刻的神色表情,敷衍喝两三口,越喝越精神,推开木勺,一挑眉又要说话。
“专门挑这么大个勺子还塞不住你嘴?喝汤!”
这边喝汤喝得开不了口,那边应小满开始跟他言说。
雁二郎被个大木勺塞嘴里,只得咕噜噜闭嘴喝汤,边喝边连连点头,以眼神表示极度赞同。
肉汤灌下整勺,她又舀起两块炖烂香软的羊肉塞过去:“但你缠起人来是真烦。”
“为什么你觉得死缠烂打对我有用?你越死缠,我越烦你。”应小满说。
“就是因为你厌烦我。我自知最初几次留下的印象不好, 只得想方设法弥补, 想让你看见我的心意——”
“没用。首先, 我已经有七郎了。其次,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。”
“你想问我不喜欢你什么?”
雁二郎这回学乖了。飞快地喝完汤,语速更快,抓紧机会剖陈心迹:
应小满纳闷地想了好一会儿。“你说的好像很了解我。但我们并不熟。”
“你知道我娘生了什么病, 在吃什么药方子?”
雁二郎一个都答不上来。
“这些都是相处久了,自然而然就会知晓的东西。小满, 你先和我好上,就会了解我对人掏心掏肺的热心肠。你不和我亲近, 对我蚌壳一般紧闭防备着,我如何知晓你问的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