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还不算正式定下。你领我去老家坟前时,不必对你爹爹心存愧疚。”
两家换庚帖不算正式定下,应小满心里感觉好多了。
偏僻无人的僻静小竹林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。一个急促的说,一个温柔的哄。
“别慌,还是亲亲,只是换种亲法而已。”
僻静竹林里沉寂良久。又响起隐约的对话声。
“京城去荆州,来回便是半年。六礼过完又是半年。”
竹林里安静下去。林中相拥的人在试探着深吻。
晏容时缓缓摩挲着面前小娘子润泽艳色的唇。
她在他面前一日日的褪去青涩,精心呵护已久的山顶雪莲缓缓浴光盛开。
小满不习惯深吻。他以小满最喜欢的亲吻方式,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柔软的唇角。
——
应小满仔细问过了,过几日来应家商议的,原来就是自己入宫当天,七郎曾今引她见过的韩老。
义母吃了一惊:“这位老人家好大来头,咱家没好东西招待啊。”
事情就这么定下来。
因此,三日后某个清朗气爽的秋日早晨,当应家打开院门,迎进来浩浩荡荡的一长队人龙,纳采送来的箱笼塞得小院满满当当无处落脚时,从义母到应小满和阿织,应家三口站在堂屋长檐下,全懵了。
头发全白的韩老就沿着这条空道缓步从小院外走近堂屋,微笑致意。
事关女儿婚事,义母强做镇定,装出见过大场面的样子,寒暄着把韩老让进屋里,端上新买的好茶水好糕点,两边入座。
韩老笑着摸摸阿织的小脑袋,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大包糖饴递去:“小丫头好乖。辛苦你了,出去吃罢。”
韩老微笑时显得和蔼。但人不笑时,周身便显出多年积累的威严气质。
并排三间青瓦房,当中的堂屋和两边屋子以一道轩窗隔开。此刻东屋隔开的那道轩窗后头,窗上糊的碧纱被手指头往下拨了拨,悄然露出一只乌亮的眼睛。
今天过礼,好……好大场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