瘩。
“我晓得。”应小满抿了口酒,舔了舔唇角。熟悉的芳馥香味弥漫舌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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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官署灯火通明。查办兵部精铁武器失窃大案到了最后关头,相关官员日夜提审人证,查验物证,翻阅旧卷宗。一场横跨二十余年的大案,不知多少人耽搁了中秋团圆之夜。
清辉如水,月光隔窗映照在水磨石地面时,晏容时放下笔,吩咐八郎:“难得八月十五,你先回家去。”
“下官撑得住。下官还可以继续做事。”
“你母亲在家里等你。今晚你再不回,你母亲定以为我把你害了,说不准明早披头散发来官衙敲鼓鸣冤。”
以他母亲的性子,不是不可能。
十一郎冷笑:“你这位兄弟的性子,只怕非但不会感激你放他回家过中秋,心里还怒骂你辱他母亲。”
又对十一郎道:“你该回宫了。中秋家宴,缺席不好。”
“你自己不走?今晚不回长乐巷了?”
十一郎噎了下。
晏相还在时,格外看重七郎,时常带在身边教导。
七郎从此名声大噪。小小年纪,得以交结京城的众多名士。
晏相临终
不止七郎的叔伯兄弟不服,七郎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服。
少年时才气纵横的晏家麒麟儿,渐渐长成了后来的沉静含蓄性子。外圆内方,心思缜密,点水不漏。
以至于后来连官家都惊动了,问起晏家“名门之后,为何酷虐亲儿?”当日下旨把他从修史书的编修院平调去中书省,任御前起居舍人。
晏容时将圣旨揣入袖中,若无其事回家,一个字都不提。
第二天照常起身,早晨侍疾后身上什么样子,就什么样子直接入宫去。
他父亲一场风寒大病还没好全,朝中几位与晏相交好的老臣相约入宫面圣,在官家面前旧话重提。
【只等吾家七郎长成及冠,便可继任家主,中兴晏家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