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身小声问你一句话,你小声地答。莫让其他人听到了。”
应小满放筷,单独跪坐在小娘娘身侧蒲团面前。
应小满没忍住,撇了下嘴。
“我爹托我寻人,我又不熟京城,找长乐巷晏家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莫干巷雁家。从来就没喜欢过雁二郎。我家都从城南搬来城北了,他还一路盯梢,打也打不走,骂也骂不走。”
“这事二郎做得不厚道。”老娘娘叹说:“人家小娘子分明不喜欢他,在我面前一个字不提,张嘴只说他喜欢‘淳朴自然质’。以为我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思?家里亲爹后娘都靠不住,指望老身替他撑腰。老身是和应家小丫头投缘,但听到没有?人家过世的爹把她许给长乐巷晏家七郎了。”
白净女官惊得急忙伏地请罪,一个字不敢再说,小步倒退出殿。
说啥呢,别说了。老娘娘正骂坏人呢。
十一郎今日穿了身正式的皇子衮服,颇为郑重地拜见完毕,借起身机会,飞快地往应小满这处一瞥,狭长眼里露出几分询问之意。
小刀,正在扒拉着鲜嫩多汁的炙羊腿,嘴角翘着,冲十一郎摇摇头。
十一郎心里纳闷。刻意多留了一阵,和老娘娘闲话几句家常,眼看这处宫宴确实风平浪静、处处和气。他放下心,很快告退出去。
——
席间人声鼎沸,喝高了的朝臣们醉醺醺互相搭话,雁二郎觑准机会,端起案上酒杯一饮而尽,抽身便往殿外走。
“哪里去,二郎。”晏容时打招呼。
“正巧,同路。”
“呵呵。”
雁二郎自小出入内廷,对殿室格局极熟悉,走到宫道岔口时,脚步一顿,装模作样掏摸身上:“丢了块玉佩,我原路回去寻,七郎自去无妨。”
“是。”校尉躬身行礼:“今日宴席周围值守的,俱是吴都虞候麾下。”
雁二郎抱臂冷笑:“七郎还不去更衣?”
雁二郎沿着长廊往回几十步,眼看两边距离拉开,立刻自来熟地搭上校尉的肩膀,称兄道弟起来:
禁军校尉不苟言笑。他家都虞候虽然跟雁二郎相熟,但十一殿下跟晏少卿更熟。殿下亲自叮嘱下来,看好雁二郎,哪个敢私下放水?
雁二郎琢磨了片刻,把校尉拉去僻静处,掏出一叠纸交子:“明人不说暗话,晏家那位多少钱买通你这条路?我出双份,拿去给下头弟兄们分。只求通融。”
雁二郎:?
他把纸交子当折扇迎风扇了扇,冷笑说:“我提前和太后娘娘打过招呼了,今日入宫会拜见她老人家。你们非要拦着,老娘娘等不着人问起来,我可实话实话。”抬脚就往太后娘娘的永宁宫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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