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母过去打招呼:“老人家, 我们是新来的赁户……”
应小满大声喊:“赁户!只短住一两个月的赁户!”
“……”
大晚上的, 应小满提着灯笼照亮,义母隔道窄门鸡同鸭讲了一番,也不知道隔壁老仆听懂了多少,总之,老仆抹了把眼角老泪,自顾自回屋休息。
应小满赶紧叫他别提。
但毕竟横生意外,这夜时不时从西北方向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。
隔天应小满脚步飘忽地起身,跟同样困倦得眼泪汪汪的阿织说:“咱们很快就回老家了。忍一忍。”
冷水洗了把脸,应小满心疼脚步同样飘忽的老娘,跟她商量说:“要不然,咱们跟沈家商量商量,调换个院子住?咱家替沈家出赁钱也行。”
非但不用换,早晨起来熬药的时候,顺带送一碗给西北小院去。
指着手里药碗,扯着嗓子比划:“治咳嗽的,我自己也在喝。喝药,对,喝药!”
宫里派来两位教规矩的女官是隔天早晨来的。
几位主官都在审讯中途,隋淼把人直接带来应家位于“河童巷”的新住处。
“这处便是应小娘子住处?听说家中立的女户,家里一位母亲,一位幼妹?”
另一名女官打量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门庭,满意点头:“看着像规矩人家……”
义母的嗓音随即隔墙响起,扯着嗓子高喊:“早晨端给你的咳嗽药你咋不喝啊老人家!好郎中配的上好药方,不会坑害了你!”
“喝药!”
另一个清脆的嗓音加入进来。应小满帮老娘喊话,母女俩扯着嗓子在院子里一起高喊:“喝药啊!”
门外的两名女官耳朵被震得嗡嗡的,一个倒退半步,险些崴着脚;另一个差点失手掉了宫里带来的包袱。
女官们大为震惊,彼此互看的眼神都不对了:“这可如何领进宫去?”
紧闭的木门拉开一条细缝,门里探出个扎丫髻的小脑袋,阿织看到隋淼便甜甜地笑了,回身喊:
两位女官面色稍霁,各自捧着器具包袱,肃然跨进门槛。
应小满和义母吃惊地上来迎接。
左边个头稍高、容长脸的,称为“黄姑姑”;右边个头稍矮,鹅蛋脸的,称为“纪姑姑。”
宫里来人了不得,义母赶紧抱着阿织躲去屋里,生怕打扰了正事。
脊背挺直,目视前方,直行,转弯,走路不能摇晃裙摆……
“刚才教谕应小娘子的行路姿态务必牢记。好了,往前行一段路罢。步摇若微微摇晃,裙摆不动,玉佩无声,便算通过;若有大幅摇晃,玉佩叮当作响,就得反反复复地走。”
玉佩叮叮当当响个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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