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安此人机灵得很。躲过晏家几轮清洗,直到应小满飞爪潜入晏家找晏安的那个晚上,才终于被扒拉出来……
供状里声称:“只是寻常一处城西清净小宅子。小的密报当时,有人在帘后听。小的连脸都没见着,只隔帘见着一双男子的脚。”
“八郎咬死不认,家族兄弟又不好用刑。”晏容时轻描淡写道:
应小满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过去。
“他全招了?会不会作假供?”她半信半疑。
八郎供证说,去年入冬后的某个晚上,回家半途中,有人突然找上他。
来人站在路边,冬季入夜后带着风帽,看不清面目,但开口头一句话直击痛处,晏八郎当即勒马停步。
“八郎也不是个傻的。”晏容时低笑一声,“供状里当然把自己尽量撇清。只说来人承诺,一年之内,让他高升。”
应小满听得有点紧张,又有些激动。
“供了。说起来不陌生。正是余庆楼的方掌柜手下蓄养的死士。”
余庆楼在京城屹立二十余年不倒,除了出名的美酒“玉楼春”外,当然还因为方掌柜广交人脉,官府和黑路子都认识不少人,方方面面都给余庆楼点面子。
酒楼密谈,替主人传完话后,幕僚给出了某处城西小院的地址,要晏八郎遣人去小院传消息。
但晏八郎藏了个心眼。某次传消息后,命晏安暗中缀着城西小院之人,半夜跟踪到余庆楼附近。
晏安求爷爷告奶奶地留下一条小命,赶紧传信给晏八郎。晏八郎亲自去酒楼接人,面会了方掌柜,当面把事情摊开来讲,方掌柜认下这桩牵线搭桥的生意,晏八郎这才把晏安给活着领出酒楼。
“说来也巧,方掌柜刚抓捕归案,八郎这边便招供了。他再坚持一个月不供的话,等方掌柜这边把他供出来,通敌的嫌疑只怕难以洗脱。”
应小满:“……八郎运气不错。”
十来名精壮禁军汉子提灯鱼贯而入,把小院映照得通亮。身穿绛紫官袍的主审官跨入门来。旁边一位朱袍窄袖武官紧随护卫。
来得都是熟人。
身侧窄袖朱袍的,是禁卫殿前司都虞候吴寻。
他还真的一个字没骗她!
应小满便什么也没说,只往他身边靠了靠。
看清面前景象,嘴角顿时也抽了抽。
给他看这个?!
灯下明亮映出两道亲昵依偎的身影。
十一郎的眼神都不对了。
应小满:“……”
原本亲昵交握的纤长手指蜷了下,飞快缩进衣袖。
“记得我的话,有一说一。他问什么,你尽管如实回答。”
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询问口供,过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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