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肩膀宽厚,容易给予安全感,阿织抽泣着伸手环住脖颈,把脑袋埋进七郎的肩胛。走出十几步,哭喊声渐渐小了下去。
漏泽园敞开的大门处围拢着,乌泱泱的人蜂拥涌进园内。当先的汉子各个腰间佩刀,身穿乌衣皂靴,脚步整齐划一,明显是官兵。
当朝官袍分紫朱绯青,颜色越鲜亮的官职越高。周围百姓退避不迭,空出一大片空地。
这人她昨夜才见过。
凉棚里身穿红袍官服翘腿扇风的雁二郎慢腾腾起了身,踱出凉棚相迎。
应小满边走边吃惊回望。
“晏八郎是大理寺的人。”身侧的七郎淡定说,“雁二郎领着审刑院职位,在官场上有来往,彼此认识并不稀奇。”
七郎抱着还在低声抽泣的阿织,在身侧慢悠悠地往门外走,“他们两个今日齐聚在漏泽园,倒有些意思。”
应小满把斗笠往上抬三寸,两边目光碰了下,催促少卖关子快说话的意思。
“话说去年秋冬时节,京城出了一起里通外国、倒卖精铁兵器的轰动大案,惊动皇城里的官家[1],引发三司会审。”
应小满被引出极大兴趣,追问,“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,这两位今日便来了漏泽园。大理寺和审刑院不对付,这两位的性子也不怎么投契,轻易走不到一处。突然一起相约前来漏泽园……我在想,也许,他们来查验最近下葬的尸首里,有没有那名失踪的官员。”
“主审官员失踪,案子必然叫停,审不下去了。没了。”
这是她今年听到的最虎头蛇尾的故事!
晏八郎很快离开凉棚,在几名青袍官员陪同下,继续往漏泽园深处行去。雁二郎留在凉棚,笑吟吟目送。
应小满:“……”这笑面虎!翻脸跟翻书似的。
雁二郎领着众亲随大步出门,和应家人擦身而过,在木门外翻身上马,应小满听到马背上方传来一句笑骂。
嗯?城西瓦子门,俩蠢货?
应小满的脚步不知不觉放缓,眼风往身后一扫。
马上的雁二郎一哂,“我手下不留蠢货。今天能顺利找到人,算你们戴罪立功,昨晚的事不和你们计较;找不到人,别怪我不客气。丑化说在前头了,你们两个带路,去铜锣巷。”
她本能就要回身去望。
七郎在耳边道, “别动。照常往前走。”
在她左侧边,义母那边听到“铜锣巷”的表情也在发蒙,她本能地去牵义母的手。
应小满的右手火燎般背去身后。
刚才这三根手指被七郎攥住走了一路,触感温热却又不像皮肤,倒像左手裹伤的布带。
她把阿织从七郎怀里抱去车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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