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下官误会了……不知今晚约在此处……”
“……”晏八郎阴柔的面上露出隐忍表情。
是因为穿着官袍子在官船上的缘故么?
如此说来,倒也并不见得需要她以一对三十六?
她心里默估一回飞爪绳索长度,从河岸应该可以勾着船上。
应小满的眼睛在暗处闪亮。脑海里渐渐浮现一幕令人兴奋的场景——
狗官半夜总要回船舱休息。
“岸边那个,问你话呢。”
几步外站着两个人影。
对面也吓了一跳,“躲什么躲,老子又不摸黑打劫。你可是住附近的?出来,跟你打听个人。”
夜风里的声音清脆动听,喊话汉子一愣,嘀咕着,“奇事。这么晚在河边撞着个小娘子。”
打头那汉子骂了句脏话,果然开始问路。
应小满心里警铃大作。居然被陌生人问到当面,难不成一路问过来的?
那汉子却不耐烦起来,“穷门小户各个奸猾的很,是不是要钱才肯换消息?”
应小满登时怒了。“穷门小户怎么奸猾了?”板着脸,绕开两人就要往前走。
第二个汉子抓一把十来个大钱放在手掌里,上下掂几下,铜钱叮叮当当地作响。
应小满彻底听明白了。
头一个汉子骂穷门小户“奸猾”,第二个除了“奸猾”,还外加“偷拿”,“挥霍”。
“回头往北,再转西。谁告诉你们杀鱼西施住在鱼市附近了?她家在城西瓦子门。”
她掂了掂二十来个大钱,撇下那两个倒霉鬼,自己沿河道继续去郎中家。
官船明亮的灯笼下,晏八郎已经不见,仇家独身立在船头。
——
上香完毕,出来和母亲商量:“今早去城北看了一圈,新宅子各处都妥当。娘,我们尽早搬罢。”
应小满拉下吊篮,把今晚倆倒霉汉子手里薅来的二十多个大钱扔进篮里,“搬家的钱还是够的。七郎说过,搬家之前会把欠账结清,到时候我们就有四贯余钱了。”
“会还上的。”应小满收好义母的药,提起一包外敷药,推门进了西屋。
西屋里有个矮方桌,原本靠里墙边放杂物,他自己挪了位置,把矮桌挪去窗前,寻了个旧蒲团搁在矮桌边上。
已经入了夜,屋里一盏小小的油灯照明,此刻就放在桌上。
应小满从前在私塾外旁听过几首诗词,眼前的景象她具体说不出什么意境,就觉得好看。
“吃药了。”她把药碗送去矮桌上。
应小满查验记账无误,收起油纸,“今天用最后一包内服药。外敷药我刚刚又拿来五包。郎中说你手背的贯穿伤严重,天气热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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