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的。”
瘦猴在一旁小声附和道:“可毕竟才跟大哥不久,心里确实有点没底。”
赵刚推了推眼镜,冷静地分析道:“不管怎样,先按大哥说的准备,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一个阴沉如墨的下午,厚重的乌云铅块似的层层叠,沉沉地压下来,令人几乎窒息。
西街,一处破旧小院的角落里,一张快要散架的竹椅上,坐着一名正在喝茶的男子,他便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混混头目黑虎。
黑虎原名王猛,自幼父母离异,跟着年迈且孱弱的奶奶艰难度日。早早辍学的他,在这鱼龙混杂的社会里拼死闯荡,凭着那不要命的狠辣,拉扯起了这二十来人的小帮派。平素里,就靠着收取保护费、放高利贷这类手段混日子。
黑虎身侧立着他最为得力的两个手下。一个唤作麻子,满脸的麻子恰似一颗颗狰狞的钉子,让他瞧上去凶恶异常。他身材魁伟,肌肉鼓胀得好似要爆开,终年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。想当初麻子遭人欺凌,是黑虎手持棍棒以一敌三为他撑了腰,打那以后,麻子便铁了心跟着黑虎,任谁也拉不走。
麻子一脸焦急地望着黑虎说道:“虎哥,最近有一伙人想在咱们这插一脚。听说带头的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,手底下人多势众。”
黑虎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砸,怒吼道:“怕个球!在这地界,老子就是王!谁敢在我嘴里抢食,老子剁了他!”
另一个叫铜山,那身板壮得跟头牛似的,力气大得惊人。他原本就是个脑筋不会转弯的莽撞汉子,在工地干活时老是被人欺负,幸得黑虎收留,这才让他有了个能依靠的地儿,因而心甘情愿地跟着黑虎闯荡。
铜山皱着眉头,粗声粗气地应和:“就是,虎哥,大不了跟他们拼!”眼神透着一股狠劲。
其他二十来个手下围聚在旁边的空地上,有的蹲着,像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,比如顺子,瘦得跟竹竿似的,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,此刻却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啥;有的歪坐在砖块上,吆五喝六地耍着扑克,嘴里还骂骂咧咧。
“二愣子,你出牌能不能快点!”狗剩扯着嗓子喊道,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棉服,头发乱蓬蓬的。
地上杂乱地撒着好些纸牌和被踩扁的烟蒂。寒风呼呼地刮着,吹起阵阵尘土。院子里那几株叫不上名的野草,在寒风中哆哆嗦嗦,仿佛在向命运求饶。
黑虎轻抿一口茶,嘴角勾起一抹肆意张狂的笑,眼神中透着狠厉,他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大声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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