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之后去外面晨练,晨练回来练字。
檀香袅袅间,老人执笔的手稳如磐石,笔锋转折处尽显风骨。
“爸。”陆宴站在三步之外,声音沉静。
老爷子悬腕收笔,这才抬眼。
晨光透过窗户,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衬得那双鹰目愈发锐利:“事情办妥了?”
“嗯。”陆宴抬手,无名指上简约的戒指,“她收下了。”
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小片墨痕。
老爷子搁下笔,取过一旁的丝帕慢慢擦手:“温家那丫头,心结未解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待如何?”
陆宴思绪不由得飘远:“等。”
老爷子轻哼一声,看着他这个样子,有些嫌弃。
能把他这个小儿子迷得魂不守舍的人,也只有那丫头了。
他这个儿子做什么事都运筹帷幄,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可是只有碰到温丫头,就失了分寸。
他还记得三年前,念初入狱前,一向冷静自持的的陆宴第一次失态。
那天晚上他发了疯一样地去找念初,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,只是陆宴回来后一句话都没说,沉默地收拾东西,说要去海外历练。
仅仅三年,他就以雷霆之力接手了庞大的公司。
原本对权势无欲无求的男人,疯了一样要掌权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争继承权。
大儿子陆科也是这样认为,也幸好陆科没有这么重权欲心,对于陆宴的做法没什么反应,一心扑在公司业务上。
也是这三年的改变,让老爷子觉得,陆宴变了,可是——
“陆家的男人,什么时候学会守株待兔了?”
陆宴垂眸,目光落在自己无名指的戒指上:“不是守株待兔。”
他抬眸,眼底暗流涌动,“是守株待卿。”
陆宴的指尖抚过戒指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今晨为她戴戒指时的温度。
老爷子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,他重复着儿子的话,渐渐明白过味儿来,“你小子,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陆宴没有立即回答,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认真给出了答案:
“比您想象的早。”
老爷子怔了怔,忽然大笑出声:“好!好!”
他重重拍在陆宴肩上,“不愧是陆家的男人!要等就堂堂正正地等!”
“下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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