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已成家的三个兄弟里,最少都是一妻一妾,底下多半还养着几个通房。
公子小姐一出生,每年就要买下人,放更多的月钱。
闻蝉掐指一算,待自己三十岁那年,谢云章兴许还没继位,国公府便要入不敷出,开始啃早年积下的老本了。
在其位谋其政,既然她坐到了管家的位置,便不得不早做打算,为下一辈保住家底。
于是有一回,二少夫人苏氏跑来哭诉,说二公子花重金给一个清倌儿赎身,闻蝉便顺势组了场家宴。
当众说明:“咱们家里兄弟姊妹多,生下来便是前呼后拥,如今三妻四妾起来,怕是自个儿院里都安置不下了吧。”
点的就是二公子的清心居,人不如院名,二公子十几岁通人事起,风流事便年年不断,起初妾室通房两人同住一屋,后来没办法,缠着国公夫人指了个空院子给他,这些年丝毫不见收敛。
二公子年至而立,又素来油嘴滑舌,本就看轻她这个年轻,又做过家中奴婢的掌家弟媳,在他看来跟自己院中通房也没什么差别。
经她一点也不甚在意:“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,三弟妹以为,谁都跟三弟一样清高?再说了,咱们父亲便不兴这一套,才叫家中兄弟成群,相互帮衬。”
“难不成,你还要挑父亲的错处?”
闻蝉惯来知晓这位二公子,惯是会见风使舵,看人下菜碟的。
听他搬出老国公压自己,闻蝉不但不恼,反倒冲他微微一笑,笑中不掩讥讽。
“瞧二哥说的,这国公府爵位,都是父亲纵横沙场挣来的,父亲要如何过日子,咱们这些树下乘凉的晚辈,谁有权说个不字?”
“只是话说回来,二哥既提到了父亲,咱们也就子承父志,立条规矩。”
“旧例每房正头娘子月钱二十两,姨娘是八两,这些都循旧例不变,但家中只管每房头一位姨娘的生计,若还要再蓄妾纳婢的,通通都要每房自掏腰包。”
“什么?!”二公子一下蹿了起来。
闻蝉抬眼看着他,“二哥别急,你先前那些房中人,是母亲点头给你养的,如今轮到我做主,还是照旧给你养着。只是再往后,你瞧上哪个花魁,看中哪个小娘子,只管与二嫂商议便是。”
二公子才能平平,头顶官职都是家中荫封的,那点俸禄都不够他一日吃酒挥霍,全靠家中接济才能过上妻妾成群的日子。
如今这条规矩一出,他怕是再也不能接新人入府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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