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时,他希望这个尚未成形孩子能听见自己的心声。
太平些,别伤害自己最爱的人。
闻蝉当然不知他每日竟在想这些,自打孕吐缓解,胃口好起来,她又有了新的麻烦。
柳妈妈不许她多吃。
每日虽不至于说是饿着,但也就五六分饱,抓心挠肺,像是有个窟窿永远没填满。
吃不饱,照旧要起来走路。
闻蝉面上的笑意又没了。
期间李缨和李母来看过她几回,太子妃也亲自来了一回,齐婉贞孝期未过,只送了些东西来。
待六个月时,妯娌们隔三岔五到朝云轩看她。
大房纪氏已生育过一儿一女,见了她的肚子也是纳罕:“你这一胎养得这么小呀?跟我阿囡四个月似的!”
于是这日谢云章回来,又见闻蝉在擦眼泪了。
如今他已从善如流,仿佛应对一个哭闹的孩童,蹲到人面前问:“我们杳杳又怎么了?”
闻蝉眼眶鼻尖都哭得通红,噙着泪珠问他:“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?”
谢云章蹙眉,“我怎么不想要了?”
“大嫂今日说,我这肚子小得跟四个月似的,我都有一个月吃不饱了,你是不是,跟人串通好了,想活活饿死我的孩子……”
谢云章被这番哭诉弄得哭笑不得,且不说这个孩子也是自己的,就冲她住在闻蝉肚子里,自己也是处处小心时时留意,生怕她与闻蝉来个“一损俱损”。
“你忘了?柳妈妈说你骨头生得细小,你的孩子自然也要比旁人养得小些,也是为你和她好。”
闻蝉暂时止了啜泣,却一脸茫然,“她何时说过?”
过好一会儿,才后知后觉呢喃:“哦,好像是有这么回事……”
得亏有银枝姑姑替自己打理宅院,她近来记性越来越差了,甚至有时自己的话说着说着,会忘了下一句要讲什么,愣在原地半晌。
可说起“害”她的孩子,谢云章又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一桩旧事。
他忽而意有所指道:“只要是你的孩子,无论生父是不是我,我都想他平平安安。”
闻蝉又听出一脸茫然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往后,还会找旁人再生一个吗?”
谢云章知道她近来记性不好,却不料她将这么大的事都抛到了脑后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
闻蝉迟钝的脑袋想了很久很久,直到又听见男人提醒:“在琼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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