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张脸庞,又见面前三嫂抿唇失笑,便知是棠茵串通了三嫂。
早就坐在马车里了,却故意叫他心焦等待。
闻蝉听他说了句“什么都不缺了”,便毫无留恋地登上马车,引得老国公又咒了声小兔崽子。
车厢内,棠茵往边上挪了挪,让出些位置给他。
嘴上却是毫不相让:“三嫂说了,石青带着几个护卫,都听我的话,我要是不高兴,随时都能叫他们送我回来。”
直到马车启程都没听身侧人出声,棠茵只得转头去瞧他。
见他素来没什么波澜的面上,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欣喜。
且那张面庞,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“我,我说的话,你听见了没……”她没什么骨气地往后躲,很快后脑勺就贴上了车壁。
那人的鼻尖,就停在她的鼻尖不到半寸处。
“听见了,”忽然唤她,“四姐姐。”
棠茵浑身一凛,像只炸了毛的猫儿,“你不许再这样叫我!”
偏偏男人气定神闲,见他愠怒,反倒噙着笑坐回去。
“谢铭仰你听见没?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姐姐……”
车轮碾地的吱呀声,载着棠茵气急败坏的教训,同谢铭仰唇畔勾起的笑意,一同远去了。
整个国公府,重新归于平静。
老太太不管事,国公夫人又痴傻,闻蝉彻底接手了国公府的内务,比先前更为忙碌。
期间抽空去看了王妗新办的首饰铺子,又为她引荐了些贵妇小姐,她的小生意稳稳起步。
五月时,天气还不算太热,闻蝉却全无胃口。
映红变着花样给她换菜色,却收效甚微。
连往常最爱的栗子糕,也失了她的宠幸。
谢云章很快发觉她的消瘦,哪怕她以天热事多胃口不佳搪塞,还是请来慕苓为她诊脉调理。
慕苓仔细摸了两回,告诉她:“怀上了,还没足月。”
“真的?”
闻蝉当即覆上自己的小腹,又惊又喜。
一旁的谢云章却静静看着她,难得没有被她的喜悦感染。
他始终记得柳妈妈的话,记得闻蝉或许会难产。
没想到这个孩子,来得这么快。
闻蝉过上了更小心的日子,严格照着柳妈妈和慕苓定的食谱用膳,将手中事适当分给手下人去做。
每日早睡,又午睡,确保去园子里走路散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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