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你们这些人,都靠不住。”
本以为经历这一场之后,她终于要学着放开手,让儿女去走自己的路。
可隔天闻蝉听到的却是:主母痴傻不认人了。
就在昨日见过她的主屋里,她蜷着腿,手中绞着帕子,戒备盯着周遭一圈人。
老太太和老国公都赶来了,大房夫妇二人和谢铭仰都在。
谢承宇不死心是的,又一次凑上前,“母亲再看看我,可知道我是谁?”
“你……”年过半百的妇人用绣帕掩面,露出一种稍显做作的少女情态,“我哪有你这么大的儿子?我今年才十六呢!”
谢承宇叹了口气
一脚深一脚浅,踏离了床畔。
“十六?你自己看看,你十六还是六十!”
老国公是个从来没什么耐性的,抄起妆台上一面铜镜,就往人跟前摆。
“啊——”国公夫人立刻惊叫一声,抬手挡在自己面前,“你从哪里找出这么面镜子?怎么,怎么还能看见自己老了的模样?”
闻蝉和谢云章都没抱什么希望,毕竟连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了,他们二人一个“狐狸精”,一个“白眼狼”,又能讨到什么好?
“母亲。”两人走到床前,礼节性地唤了一声。
国公夫人从袖摆后偷偷看这两人,眼光落至谢云章面上时,忽然眼冒精光。
“长安?”
长安是老国公的名。
老国公刚把铜镜放回去,闻声正要松口气,却见妻子跪坐起身,紧紧拉住了自己的三儿子。
“长安,你我刚成婚,你为何总往外跑呢?这些人,你叫他们都出去吧!我不想看见他们……”
老国公更为气急,“睁大眼睛看看,这是你儿子!我才是你夫君!”
他喝起来中气十足,国公夫人似被吓着了,往谢云章身后躲去,“你个糟老头子,你怎会是我夫君?”
“我……”老国公一时语塞。
夫妻二人总是一同老去的,承认对方老,便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老。
老国公也是忽然意识到,在妻子眼中,自己已经是个“糟老头子”了。
面对国公夫人的痴症,慕苓也束手无策。
“我就说了,脑袋的毛病最难治,心里的毛病其次,夫人怕是受了太多刺激,不愿面对眼前事才会如此。”
简而言之,她的痴傻是为了逃避现实。
老太太在一旁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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