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步不离地盯着。
在第三日,会试将结束的黄昏。
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引导,想让弟弟先说出有利他的供词,至少还能先将人保释回家。
谢铭仰却像是变回了小时候,迟迟不会开口说话的模样。
直到听见三哥说:“你若什么都不说,会被收监关押三年。”
谢铭仰才觉得不行。
三年,棠茵跟人孩子都能生了。
“不是我带的。”
一道铁门之隔,谢云章显然松了口气,“那这个香囊经过谁的手,你告诉我。”
谢铭仰再度陷入沉默。
……
最终,谢云章还是将人保释出来了。
罪名未定,随时都会被传回去问话。
这日国公夫人起了个大早,特意换下茹素念佛的衣裳,捡了件朱红格外喜气的。
大门口的人虽不比送考当日,却也都看在主母的面子上,谢铭仰嫡子兼强有力世子人选的面子上,到了七七八八。
闻蝉早已听谢云章说了贡院的事,其实早在棠茵不知所踪的那一日,她就猜到香囊有问题。
只可惜,为时太晚。
见国公夫人喜气昂扬,如只公鸡般昂着头,仿佛儿子已做了状元一般,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。
“母亲,儿媳有事……”
秦嬷嬷拿臃肿的身子挤了她一下,“三少夫人,今日是五公子考成归来的大喜日子,您就不要来碍主母的眼了!当心,传了晦气给五爷!”
一家人几乎都在,秦嬷嬷却敢这样对闻蝉说话,自然是有主母授意的。
众人都知道,如今主母厌恶这个儿媳,干脆是演都不演了。
两边势如水火,但看这世子之位花落谁家,打理后院的权力,谁才能握得更长久,故而没人敢插嘴。
闻蝉的忧虑也在这一刻化成了气闷,费力不讨好,自然也就懒得再讨好。
她默默退到人后,只吩咐青萝:“去把慕姑娘请来,让她备些救急用的药。”
青萝忙应声去了。
没多久,载着谢铭仰去赴考的马车,再度出现在高墙拐角处,由远及近。
国公夫人绽出笑,挺直脊背到马车下迎接。
“铭仰,考得……”
话刚起头,却见掀开帷裳的不是自己儿子,而是不知为何也在车上的谢云章。
贵妇人面上笑意收敛,不动声色后退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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