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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个月沐猴而冠,你很得意吧?”
在闻蝉诚心问安之后,这是国公夫人说的第一句话。
闻蝉只说:“儿媳这一个月,体会到了母亲打理家宅的辛苦。”
“哼。”国公夫人却只是冷笑。
想到自己和眼前人十数年断断续续,明里暗里的争斗,她声调更为憎恶:“你和老三一样,都是养不熟的,我早该知道。”
闻蝉跟在人身后的脚步一顿。
她没少听国公夫人明里暗里刺自己,却是第一回,听她当面数落谢云章。
有一些深埋心底,很早就想告诉她的话,此刻似乎好不容易得了立场和身份,有个机会开口了。
“母亲可知,为何是此时来接您出佛堂吗?”
贵妇人又是一声冷哼,几乎不屑答这一问。
还是跟在身侧的秦嬷嬷,像是终于找到刺闻蝉的契机,阴阳怪气道:
“三少夫人这话说的,咱们家中很快就要出第二个进士了,就是冲着五爷的面子,老太太也不会亏待了主母。”
所有人心知肚明,是谢铭仰要应考了,让他见见母亲安心。
“原来母亲知道啊,”闻蝉用一种很轻却又很清晰的嗓音继续说,“那当年魏姨娘病重,母亲为何就是不肯,让三公子见生母一面呢?”
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贵妇人听了这句,挺直的身躯猛然一顿,几乎是梗着高昂的脖子,僵硬回头看她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国公夫人一字一顿问:“所以这些年,你就是一直拿此事,挑拨我与三郎的母子情分?”
“不敢,”相较之下,闻蝉答得无比坦然,“毕竟在儿媳入国公府前,魏姨娘便已经过世了。”
她这位主母如何对待子女,闻蝉从没有机会插手。
她恨自己,闻蝉无力也不想费劲再改变。
只是谢云章,他从未对不住国公府,对不住她这位专制的主母过。
福了福身,她径自回朝云轩去了。
独留国公夫人在原地僵立良久,闭上眼,身子差点往后倒去。
秦嬷嬷惊叫着把人接住,劝:“夫人莫要听那小贱蹄子胡说!她惯是个牙尖嘴利,会蛊惑人心的!”
国公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,被人扶着,又扶着自己脑袋,才能堪堪止住歇斯底里大叫的冲动。
“她什么意思,什么意思……我尽心尽力栽培三郎,难道还是我对不住三郎?我有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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