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,他是无辜的。”
檀颂却笑了,从喉咙里溢出来,一声又一声,止不住地笑。
“你就是喜欢偏袒他!在我和他之间,你偏心他也就算了,如今他做出这种事,你还是不愿承认……你明明那么聪明,为何遇上他的事,就总是这样愚钝呢?”
像是终于扬眉吐气,能说出积压已久的心里话。
闻蝉看着眼前的男人,忽然觉得好陌生。
陌生到从前那个满腔公正,从不肯收受半分“打点”的檀颂,已是恍如隔世。
“檀颂,”闻蝉轻声开口,“你可曾想过,或许不是我偏袒他,是你私念太重,在查案时亦待他不公呢?”
男人那张清秀又意气风发的面上,忽然浮现了一种狼狈。
闻蝉很清楚,那是最隐秘的心事遭人戳穿,最引以为傲之处遭人指摘时,他才会露出的神情。
想起方才他身边同僚对他的称赞,闻蝉大致能摸清这之中的厉害关系。
“且你有没有想过,谢云章的事不是小事,为何要交到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手上?”
檀颂多半是被人当枪使了,倘若谢云章真的一蹶不振,于檀颂而言算是一件小小的政绩。
可倘若此案还能翻案,于他而言,将是万劫不复的打击。
若换作从前,那个唯夫人马首是瞻的檀颂,他定然醍醐灌顶,认真听她分析其中利害。
可事到如今,他只觉闻蝉这些话都像是在挽回颜面。
到了回天乏术的境地,一个绝望的女人,在自己骗自己罢了。
酒意壮胆,他忽然往前跨一大步,试图拥住面前女人。
闻蝉却时刻提防着,在他动作起手的第一刻,便闪身避过。
酒楼大门外,陆英远远瞧了许久,见状立刻上前护住闻蝉。
檀颂扑了个空,掸掸身上,强撑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。
又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着:“夫人如今也后悔了吧?”
他对人的称呼,又转回了“夫人”。
“任他出身大富大贵,靠着家里平步青云又能如何呢?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他不照样还是有这一天?”
他踉跄上前,被陆英挡住也不甚在意。
隔着一个人对闻蝉道:“夫人如今后悔也不迟,我还在等你。”
说完这句,他终于不作停留,转身出门去了。
闻蝉在他身上,品出了一阵熟悉的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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