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若说起初,谢云章只是担忧怕没法陪她好好过一个年,却也正好,能趁机将身后贪赃之人揪出。
此刻却足以称得上憎恨。
他曾为“杳杳”之事辗转反侧,在梦中人与枕边人之间来回愧疚。
可得知实情,能皆大欢喜的这一刻,他却不能到妻子,也就是杳杳身边去!
嘭——
拳头砸到牢房土墙上,再收回时,过分昏暗之地也看不清墙上轻微的凹陷。
……
牢房外,夜幕低垂。
檀颂站在一处角落,目送闻蝉登上马车。
原本将人压送至此处之后,他便可以回家去了。
可他如今仍旧借住端阳公主府,公主入宫赴宴,就算她在公主府,檀颂也并不想和她一起过年。
身后阴暗之处,一人行至他身后,面庞不曾被门下灯笼映亮,只照见他青色官袍一角
“那便是你夫人?”
檀颂显然认出了他的嗓音,也不意外他在自己身后,点头,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人又道:“待你给谢云章定罪,她便能看清那厮的真面目,兴许就后悔跟他了。”
檀颂没有应声,只说:“此案尚未查明,也没有实证指向他,证明那笔赃款是他吞没的。”
那人却道:“他既敢杀人,又怎会放过唾手可得的一笔钱财?你别看他出身光鲜,正是他这种金银窝里长大的公子哥,才更不将银钱当银钱,区区十万两,想必他私吞起来都不带眨眼的!”
若说檀颂本还有几分谨慎疑虑,在身后人一声声编排下,也越来越确信谢云章的手不可能干净。
那人似乎比自己更恨谢云章,说着说着,便有提起那两句老话:
“他就是仗着家世出身显赫,才能在朝廷平步青云,否则当年他是榜眼,我是状元,他怎能一跃官居二品……”
闻蝉回府时,国公府家宴已过半。
老太太病愈起身,就连常年往外跑的老国公,今日也安安生生坐在老太太身侧。
众人面上有担忧有关切,甚至在几个平庸的兄弟眼底,闻蝉读出了几分幸灾乐祸。
二公子的清心居自打身契被妻子苏氏捏住,往日里几个眉来眼去的丫鬟,如今都绕着他走。
他早对闻蝉心存不满,今日眼见她身侧位置空着,顿时起了奚落的心思。
“这三弟也真是,家里短他吃还是短他喝了?他好不容易坐到都察院一把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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