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过门时,手上何尝不是一堆烂摊子,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,倒也是人之常情。
她又颤巍巍伸出手道:“你们两个,给我跪下。”
棠茵进屋后,吓得眼泪都流不出来,闻言身子一抖,当即跪了下去。
谢铭仰则不紧不慢,上前一步,才撩开外袍,几乎挡在棠茵身前。
闻蝉会意退到一边。
老太太强撑起身子,厉声问:“此事,是谁挑的头?”
“是我,”谢铭仰接得飞快,“她不愿意,是我强迫她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老太太多希望是棠茵这个“外人”心术不正,蛊惑了自己的孙儿,这样只需将外人彻底赶出去便是。
可偏偏谢铭仰毫不犹豫地承认,起了妄念的人是他。
“五郎啊五郎,你糊涂!”
“孙儿不糊涂。”
面对老太太的痛心疾首,谢铭仰依旧副面不改色,“祖母,棠茵是孙儿喜欢的人,她与我并非血脉至亲,不违天地敦伦,孙儿喜欢她,有何糊涂?”
“你,你……”老太太气到捧心,身旁嬷嬷立刻上前替人顺气。
闻蝉顺势上前对人道:“明仰,祖母不似你母亲,上了年纪,你说话稍收敛些。”
少年清润眉目间,难得闪过一丝不解,“祖母问话,我回的都是实话。”
闻蝉:“……”
也是,这孩子打小就这样。
她又默默退回一旁。
老太太缓过气,又问:“你喜欢,那你可想过要如何收场?”
“孙儿要娶她。”又想到什么,谢铭仰补充,“做正妻。”
谢铭仰因五岁才能开口说话,幼时性子又偏孤僻,不喜跟兄弟玩耍,不似寻常男童天真活泼,没少被下人议论是“怪胎”。
此刻,就连他的强势亦透着怪异。
没有一句重话,甚至连心绪起伏都无,却给人一种说什么都不管用,顽石般难以动摇的决绝。
若是旁的孩子,老太太尚能讲讲道理,或是拿长辈的身份施压,可对着谢铭仰,真真毫无还手的力气。
最终只道:“此事不许再宣张,叫棠茵搬到苍山阁来,有什么话,待你春闱之后再说。”
谢铭仰迟疑片刻,并未急着起身,而是又道:“那祖母需向孙儿保证,不得再为棠茵议婚。”
“行了行了!”唯恐老太太气出个好歹,闻蝉上前,一手一个从地上拉起来,“祖母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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