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石通透温润,哪怕她此刻面无血色,也衬得她面容莹白娇弱。
她今日为何戴耳珰了?
谢云章想了又想,无比确信往前三日,她无论是在驿馆中,还是在粥棚里,耳垂干干净净,并无半分装点。
想着想着,又想起今日那人一身青色官袍。
掀开帘帐时,两人紧紧交握的手……
他知道不是疑心的时候。
坐到她身侧,忍不住抬手,拨弄她耳间青玉。
闻蝉却误以为是亲昵之举,别过头说:“我今日没兴致。”
修长的指节僵了僵。
他闷声提醒:“把耳珰取下来吧。”
闻蝉抬手抚了抚。
这才想起是今日午后,李缨在外头催得急,她换回一身朴素装束,没顾上取下耳珰。
也无力走到镜台前,抬手,一边一只,熟稔摘下,又随手递到男人手中。
“我腿脚不便,你替我放一下。”
谢云章低头,怔怔望了掌心的耳珰一瞬。
究竟是不是为那人戴的?
否则怎么早不戴晚不戴,偏在那人到的那日戴上了?
他无意识收紧掌心,直到银针扎手,才轻轻舒一口气,将这副耳珰放于镜台前。
回身又问:“你今日为何忽然回驿馆?”
此事说来麻烦,闻蝉此刻无心解释齐婉贞到来,太子妃怕她被人夺了风头,催促她回去打扮自己。
只言简意赅道:“回来换衣裳。”
换衣裳。
男人目光不禁又转回那镜台前,静静躺在那儿的青翠耳珰。
他昨夜并未告知闻蝉那人要来,所以,她午后折返,就是为了特意戴这对耳珰?
……他似乎绕不出去了。
本就对人有过盛的占有欲,偏偏此刻什么都问不得,那些暗自猜测,若有若无的嫉恨,几欲将他逼疯。
拳头攥了又放,他控制着声调平稳,坐到人身侧。
大手探出去,“先休息……”
“我不困,”却被闻蝉正好避开,她下床穿鞋,“我不打搅你歇息,我去外面。”
悬于半空的手再度捏成拳。
谢云章实在再难放任,不顾人意愿,直接将人抱回榻上,按到枕头上。
“你再怎么心急,此刻也帮不上忙。”
闻蝉还想起身,被人按住腰肢,顿时泄了劲。
听他又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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