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前一个……丈夫。”
太子妃:“啊?”
本以为齐婉贞来了,这场面已经够乱,谁知这守粥棚的青袍小官,竟然还是闻蝉的前夫!
这四个人凑到一起,真是不乱也要乱了。
营帐内搭了矮榻,本是供檀颂自己小憩的,他扶闻蝉坐上去,自己拉了张矮凳,坐到她面前。
“你……先别急,驿馆离此地不远,一定能救下你的婢女。”
檀颂从未感受过闻蝉的依赖,她在自己面前向来从容、沉静,天塌下来都有她顶着似的。
以致目光下移,看见仍旧被她攥紧的官袍袖角,檀颂生不出半分旁的心思,只有隐秘的喜悦。
闻蝉现在则无比后悔。
为何李缨叫她先上马时,自己没有拒绝。
为何她上马时,动作不能再快一些,将她也拉上来……
她宁可现在落入贼手的人是自己,至少还能设法脱困,而不是坐在这里干着急,什么都做不了。
如果,如果李缨有什么闪失……
“一旦有消息,无论好坏,你立刻告诉我。”
她唇上血色全无,眼底泪光不知是急得还是吓得,包头发的发巾歪了,露出略有些凌乱的乌发,脆弱易碎到了极致。
檀颂几乎是被蛊惑着握上她的手,说了声:“好。”
急急追来的青萝被挡在营帐外,直到谢云章出现,才被放入内。
一进来就看到矮榻边,两人执手“深情”对望的场面。
青萝忙去探身前三爷的脸色,看得不真切,却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哪个婢女丢了?”
男人嗓音森寒,如淬三冬寒冰。
闻蝉一仰头,原本噙在眼底的泪,顿时夺眶而出。
“不是、不是婢女……是李缨,我怕毁她名声,才说,说是婢女的……”
见到谢云章,她终于敢放声哭出来。
跪坐在矮榻上,看着那样纤细羸弱,谢云章只得暂且抛下入帐时撞上的那一幕,俯下身,不动声色挤走檀颂。
檀颂看得真切,女子纤细指节松开他袍袖,如丢掉什么无用的杂物。
随后立刻张开双臂,紧紧攀附那人腰背。
他又被那人取代了。
仿佛无论何时、何事,有那人在的地方,就没有自己一席之地。
檀颂站起身,低头看被闻蝉抓皱的袍袖,默默用自己的指节也攥了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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