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京房徙为魏郡太守。京房自知为石显等所忌,隐怀忧惧,但乞请勿属刺史,仍得乘传奏事,元帝倒也允许,京房只得出都自去。
才阅月余,便由都中发出缇骑,逮住京房下狱。案情为京房妇翁张博所牵连,因致得罪。张博是淮阳王刘钦之舅,刘钦即元帝之庶兄。曾经从京房学易,以女妻房。京房每经召对,退必与张博具述本末。张博儇巧无行,便将宫中隐情,转报淮阳王刘钦,且言朝无贤臣,灾异屡见,天子已有意求贤,请王自求入朝,辅助主上等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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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钦竟为所惑,为张博代为偿还债负二百万,张博又报书敦促,诈言已贿托石显,从中说妥,费去黄金五百斤,刘钦复如数赉给。不料为石显所闻,当即讦发,张博兄弟三人,并皆系狱,连京房亦被株连,系入都中定罪,案情为翁婿通谋,诽谤政治,诖误诸侯王,狡猾不道,一并弃市。
京房原姓李氏,推演易经得数,改姓为京。之前从焦延寿学易,延寿曾经谓京生虽传我道,后必亡身,及是果验。
御史大夫郑弘,与京房友善,京房前为元帝述幽王厉王之事,曾出告郑弘,郑弘亦深表赞成。所以京房被砍头弃市后,郑弘连坐免官,黜为庶人,进任匡衡为御史大夫。惟淮阳王刘钦,不过传诏诘责,由刘钦上表谢罪,幸得无恙。
接连又兴起一场冤狱,也是石显一手做成。坐罪的是御史中丞陈咸,与槐里令朱云。
陈咸,字子康,为前御史大夫陈万年之子。陈万年好交结权贵,独陈咸与乃父不同,十八岁入补郎官,便是抗直敢言。
陈万年恐他招祸,往往夜半与语,教他宽厚和平。
陈咸在床前立着,听了多时,全与己意不合,但又不便反抗,索性置若罔闻,朦胧睡去。
一个打盹,把头触着屏风,竟致震响,陈万年不禁怒起,起床取杖,意欲挞陈咸。陈咸方才惊醒跪叩道:“儿已备聆严训,无非教儿谄媚罢了!”
原是一言可蔽。这语说出,累得陈万年无词可驳,也只得将陈咸喝退,上床就寝,不复与言。
没多久陈万年病死,陈咸刚直如前,汉元帝却重他才能,累迁至御史中丞。还有萧望之门生朱云,与陈咸气谊相投,结为好友,两人有时晤谈,辄诋斥石显诸人,不遗余力,可巧石显党五鹿充宗,开会讲经,仗着权阉势力,无人敢抗,独朱云摄衣趋入,与充宗互相辩论,驳得充宗垂头丧气,怅然退去。
都人士有歌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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