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!”元帝命左右传谕道:“大夫可戴冠。”
薛广德道:“陛下若不听臣,臣当自刎,把颈血染污车轮,陛下恐难入庙了。”汉元帝莫名其妙,面有愠色。
旁有光禄大夫张猛,亟上前解说道:“臣闻主圣臣直,乘船危,就桥安,圣主不乘危,御史大夫言可从。”
汉元帝方才省悟,顾语左右道:“晓人应该如此。”
遂令薛广德起来,命驾过桥,往返皆安,薛广德直声,着闻朝廷。可惜是注意小节。
偏自汉元帝嗣阼,水旱连年,言官多归咎大臣,车骑将军史高,丞相于定国,与薛广德同时辞职。
汉元帝各赐车马金帛,准令还家,三人并得寿终。史高亦甘引退辞职,还算不是奸邪。汉元帝因三人退职,召用韦玄成为御史大夫,没多久即擢为丞相,袭父爵为扶阳侯。韦玄成父子,俱以儒生拜相,闾里称荣。他本是鲁国邹人,邹鲁有歌谣云:“遗子黄金满鳻,不如一经。”
玄成为相,守正持重,不及乃父,惟文采比父为胜,且遇事逊让,不与权幸争权,所以进任宰辅,安固不摇。御史大夫一缺,即授了右扶风郑弘,弘亦和平静默,与人无忤。独光禄勋周堪,及弟子张猛,刚正不阿,常为石显所忌。
刘更生时已失官,又恐堪等遭害,隐忍不住,复缮成奏草一篇,呈入阙廷,奏牍约有数千言,历举经传中灾异变迁,作为儆戒,大旨是要元帝黜邪崇正,趋吉避凶。出口兴戎,何如不言!石显见了此书,明知是指斥自己,越想越恨。
转而想刘更生毫无权力地位,不必怕他,现在且将周堪师弟除去,再作计较。于是约同许史子弟,待衅即动。会值夏令天寒,日青无光,显与许史子弟,内外进谗,并言周堪张猛,擅权用事,致遭天变。元帝方信任周堪,不肯听信。谁知满朝公卿,又接连呈入奏章,争劾堪猛二人,弄得元帝心中失主,将信将疑。始终为庸柔所误。
长安令杨兴,具有小材,得蒙宠幸,有时入见汉元帝,曾经称周堪忠直可用。汉元帝以为杨兴必定助周堪,乃召杨兴入问道:“朝臣多说光禄勋过失,究属何因?”
杨兴生性刁猾,听了此问,还以为汉元帝已经欲黜除周堪,即应声道:“光禄勋周堪,不但朝廷难容,就使退居乡里,亦未必见容众口。臣见前次朝臣劾奏周堪,谓与刘更生等谋毁骨肉,罪应加诛。臣以为陛下前日,育德青宫,堪曾做过少傅,故独谓不宜诛堪,为国家养恩,并非真推重堪德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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