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被擒,阿史那钜依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。他被五花大绑跪在甲板上,却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和他一同饮酒的功臣站到了楚霁身后。
宦汲嗤笑一声:“我本就是楚王谋士,尚书令杨佑门生,何来临阵叛变?”
都到了此刻,宦汲不介意再给阿史那钜戳上一刀:“你看似勇猛无匹,实则贪恋富贵权势。若不是让你觉得尚有翻盘之机,又怎能引你出盛京?若不是在这茫茫海上,你便是穷尽方法也要苟活,岂不是个无穷无尽的麻烦?”
“是!”洪瑞亲自上前将人架住,心里不由得感叹还是王上想得周到。阿史那钜虽然现在还不能杀,但断了腿断了手,人也就彻底废了。
第一次见到那个伤口时,楚霁便下定过决心,这笔账总是要找阿史那钜细细算的。
阿史那钜所作所为皆是楚霁安排宦汲引导的,不仅是今日的海上一役,就连阿史那钜北联蔡旷也在意料之中。
本该高坐明堂的楚王大胜归来,迈步走下甲板时满目意气风发。
秦纵严肃的表情霎时久绷不住了,楚楚还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主动抱过他。
以身涉险诱敌,是楚霁最惯用的计策, 也最具成效。此番有机会一举拿下阿史那钜, 且兵力损失最少,楚霁岂能错过?
若楚霁只是寻常主公,秦纵只会叹服于他的魄力和决断,更加忠心征战。但身为爱人, 他又怎能眼睁
两人为此闹得很是不愉快, 一个是王上,一个是元帅, 谁也不低头,只苦了军营里的人, 每日氛围骇人不说, 训练更比往日强了数倍。
“不是生你的气。”秦纵将人搂紧,只觉得自己真不可理喻,明明就是因为这样才爱上楚霁的,却想要以爱为名将他束缚。
楚霁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:“我的小将军,不必自责。是我贪功,时机不够,偏要赌这一把。”
阿史那钜被擒,仅剩的大雍军军心涣散,丝毫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,陪都蜀州的沦陷不过一瞬之间。
数年战乱,政治昏暗,蜀中早不复往日繁华,但今日却格外不同,一群几日前还在痛骂楚霁窃国的大臣,此刻毕恭毕敬地列队在城门口,等待楚王的到来。就连小皇帝和他的母亲淑太后的仪仗也一同等着。
恭候着楚霁回朝的人里,不乏心思活络的,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想看楚王会如何对待那仪仗里的小皇帝,会不会命他的秦帅直将小皇帝从龙座上扯下来。
淑太后将儿子搂在怀中,一瞬不瞬地盯着城门口的方向,眼中滚下两行泪。她什么都不要,什么至高皇权,什么荣华富贵,都比不过她的孩子。
与众人所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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