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翕此时不得不对眼前之人重视起来,但他只是稍有些震惊,很快恢复了气定神闲:“既然阁下对益州如此了解,应该知道,益州真正的防守并不在益州城内。”
这可惜,严大人此时还不知这三座城池发生了什么,自以为手里握着莫大的筹码,竟然敢和秦纵谈判。
但形势比人强,现在的事实就是他落在了人家手上,只得先小心斡旋着:“益州城背靠长云山脉,东、南、北三城成犄角之势,若益州城有失,大军不过半日便到,那是小将军该如何自处?”
“不敢,”见了血,严翕的态度明显恭敬下来:“三城守军只由我号令,我愿率益州七城归降洵州王。”
秦纵嗤笑一声,也不打算和他再打什么哑谜,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,便有一身穿益州守军军服的小卒匆匆跑了进来,背上还背着一面赤色旗帜。
小卒一进州牧府便懵了,这是什么情况?因为背着赤旗,一路上无人敢拦着他,就连在城门口也照旧放行,可州牧府里这情况,显然是连益州都失守了!
这也不知是谁的恶趣味,竟连这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都放了进来。
小卒不敢不说,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:“何川城外有敌袭,少说有五万人。”
此话一出,严翕难以置信地问:“白鑫不是云州大将吗?你是楚霁派来的!”
“呵,原来大人不认得我,那先前是哪里来的言之凿凿?”
严翕这才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年将军,理出了一条思路。楚霁手底下没有这么多兵马,但南奚发展多年,别说十五万兵马,三十万也凑得出。
秦纵也不欲再与他废话,挥手让人将严翕押入地牢。
秦纵一个转身,长腿扫过去,严翕被踹翻在地。
“是。”两人低着头,满心羞愧地应声。的确是他们疏忽了,一时不察才让严翕挣脱束缚。
你伏低做小?我且在底下等着你的下场,绝不会好过我!”
严翕辱骂之语还在喋喋不休,秦纵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脖子,压得严翕再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“回将军,萧彦每日被剜肉一块,距今已四十二天,右小臂仅余白骨。”方才回来的洪瑞领会到将军的意思,大声回答。
秦纵这才抬起脚,挥手让人将严翕拖走,一转头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秦纵是认得二哥楚霄的,那这便只能是大哥楚雩。
但他刚刚干了什么?易怒、残暴、杀人不眨眼……秦纵眼前一黑,狠狠地瞪了一眼洪瑞。
“大哥,我……”平时不这样的。
楚雩一甩袖子:“叫什么大哥?你同阿霁还未成亲,这成何体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