涪州地处东南,天气暖和,三月末就已是花香满城。盛京不比涪州,现下正是槐花初开的时节。
楚霁领着路,看见一旁的秦纵,脸色愈发惨白,身子也是摇摇欲坠,便伸出手,想扶他一把。
楚霁自认为已经找准了老父亲的定位,看见孩子这么倔,不由分说地将手搭在了秦纵的肩膀上,漂亮的眼睛朝着秦纵狠狠一瞪,说道:“被我扶一把,还能损了秦小将军的面子?”
他垂下了眼,没再开口说什么,逐渐放松了身体。
还有涪州的槐花香……
纪安能不急吗?秦纵那一身血的样子,看着就不好。
“诶呦嚯,大人,您这是,改行去开染坊了?”姜木是医者,两个血人当然吓不着他。再定睛一看,站着的不是自家大人嘛,好好的,除了体弱,一点毛病没有。
那厢楚霁带着纪安走了,这里就只剩下姜木和秦纵了。
姜木还要再说些什么,就骤然撞见了秦纵那双冰冷阴鸷的双眼,和他举起的锋利獠牙。像是在说,废话那么多,不如把嘴割了。
上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,还是他养的狗,吃了一大盆楚霁好不容易寻来的瓷土。当时楚霁阴恻恻地说,阉了它,对它有好处。
姜木虽然嘴上不着调,但就像是楚霁说的那样,医术不错。
随后,他将秦纵上身的衣衫除去。说是衣衫,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块破布,勉强地结连在一起。
楚霁一贯有个癖好,爱在外面捡人。只是,这回捡回来的,还真让他说中了,是字面意义上的活阎王。
而端坐在榻上的少年,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,看他敷药、清创、甚至动刀,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。
“这位少侠,您这是楚霁从哪里捡回来的亡命之徒啊?”嘴不贱是不可能的。觉着有了帮着眼前这人治伤的交情在,姜木已经忘了秦纵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。
略过姜木,楚霁径直看向秦纵,问道:“你没拿獠牙割他的嘴?”
“你们这一对活阎王,我说不过你们!”姜木气得直跺脚,又不敢冲上去干架,只能愤愤地擦拭着手里的刀。
秦纵点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他走上前来,撩开秦纵的裤管,看见他的腿上随意包扎着几圈麻布,一看就是紧急情况下,胡乱处理的伤口。这会儿伤口又崩开,麻布已经被血浸透,鲜血就从那里开始,一路蜿蜒至脚踝,滴落在地上。
楚霁看着这个伤口的位置,回忆起了原书中的情节。秦纵的这个伤口,是阿史那钜用长刀砍的。他想直接废了秦纵的双腿,但被秦纵手中的画戟挡下了。
现在看来,让秦纵上斗兽场的主意,就是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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